尉遲翎晚上在家休息的時候也沒有睡好,腦子裏總是會冒出今天上午蓓蓓那張哀怨的眼睛,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對一個偷自己東西的女人竟然牽腸掛肚起來,煩躁的翻了個身,卻仍舊是睡不著,過了好久,才迷糊上了。
今天上午有兩節大課,是和別的班一起在階梯教室上的,蓓蓓到教室的時候大概還有二十分鍾才上課,教室裏人很少,她找了一個角落的不容易讓人注意的位子坐了下來!想著爸爸的病,想著媽咪說的二十萬塊錢的事情,本就陰暗的心情更加的低落起來。
其實隻要你是焦點,不管你坐在什麼地方,哪怕是桌肚子底下,都會有人注意,甚至圍觀!
不一會就有同學進來了,越來越多,他們坐在蓓蓓的周圍,三三兩兩的議論著昨天那件可以說是全校都轟動的事,難聽的不難聽的統統都向蓓蓓襲來!
夢縈和夏玲一反常態坐到蓓蓓的邊上,蓓蓓冷不防嚇了一跳,然後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們,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而她們亦是,氣氛沉默了一會,還是蓓蓓先開的口:“你們有什麼事嗎?”
“蓓蓓,你和翎少是怎麼認識的?”夢縈支吾了半天問道,她很想知道她是怎麼認識他的,如果可以,說不定自己可以效仿他們,找到一個有錢的男人。
蓓蓓聽到她們問這個,本來還有點欣喜的眼睛突然一暗,沉默了半天才說道:“上課了!”這件事她根本就不想說,怎麼認識的,能怎麼認識的?風月場所裏認識的,自己和他本來就是一場交易,一場沒有心隻有錢的交易,可惜因為自己的原因,這場原本期限為一年的交易變成了隻有短短的四天,而自己的心還竟然莫名的失落起來,不去想了,現在想著應該怎麼賺錢才好!
由於腦子想的全是錢的問題,上午的兩節課蓓蓓聽的心猿意馬,不知道講台上的老教授到底說了什麼?
下午沒有課,她將住的地方打掃收拾了一遍,可是就算是再打掃、再收拾,少的可憐的破敗的家具還是發出慘淡的光,將這個房間印的更加的灰暗,而蓓蓓的心口就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讓她沒辦法呼吸!泡了一碗方便麵,卻吃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
早早的就去了皇家歌舞,媽咪隻是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還有兩個晚上。”就走開了,這句話讓蓓蓓本就像是壓了塊石頭的心無形中又加了一塊。
越來越多的人從四麵八方湧到了這個在S市著名的銷金庫來了,裏麵漸漸輝煌起來,拜於尉遲翎在她的胸口弄的吻痕,這個晚上仍舊是一無所獲。
拖著異常失落的心朝著回去的路上走去,卻在進胡同口子裏的時候聽到一陣高過一陣的聲音,因為自己經曆過那種事情,知道兩個人是在歡愛,到底是強jian還是兩人情不自禁蓓蓓不知道,更不敢停下來,若是強jian的話,她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根本沒有力氣去和他們抗爭,說不定還會被蹂囁;若是兩人情不自已的話,她就更沒有必要去管了。
這一帶房子的隔音效果特別的不好,從胡同口走到住的房間,聽到不少女人高潮時的聲音,而蓓蓓莫名的聽到這些個聲音,身子忽然一緊,接著身上一陣電流,然後一陣熱液從身體中出來,她這是怎麼了?
簡單的用水洗了一下澡,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有收入了,而自己還浪費了打車費,明天晚上就要給媽咪二十萬,該怎麼辦?還有爸爸的手術費,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想著,胸口又像壓了一塊石頭,而隔壁又傳來那種女人的尖叫聲,似乎是達到了雲端!
就在蓓蓓毫無思路的時候,腦子裏忽然想出來一個想法,今天晚上再去皇家的時候,遇上那些有錢的客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人願意讓她做情婦,這個想法讓她自己都感到下賤,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沒辦法給媽咪二十萬,她不知道接下來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在偌大的東紅酒綠的S市,她隻是一個從偏遠小城來求學的學生,在這裏沒有任何的背景和勢力,就算是自己真的有一天化為白骨了也沒有人知道。自己死了不足惜,可是爸爸,她要救爸爸,媽媽媽不能沒有爸爸,弟弟也不能沒有爸爸!這樣一想著,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而一個半小時後就又起來了,整個人非常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