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它的功效是什麼？
“一種可以讓她，徹底解脫的藥！”蔣夢沁漫不經心回道。
文兒明顯一愣：“二小姐！你、你此話何意？”
“你心頭，不是已經有了猜測！”蔣夢沁側目，望了她一眼。
文兒前行步伐驀然一頓，麵色不由白了幾分：“二、二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不是！”蔣欣沁言簡意賅，吐出這兩個字眼。
文兒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與地麵之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雨兒？”
“你在質問我？”蔣欣沁沒有起伏的嗓音中，夾雜著一絲危險意味。
文兒心頭一驚：“奴、奴婢沒有質問二小姐的意思，奴婢隻是……隻是想知道，二小姐為什麼這麼做？”
雨兒已經夠可憐，為何還要取了她的性命？
讓她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聞她的解釋，蔣欣沁慢悠悠收回目光。
“沒有思維，沒有控製力，腦海中空白一片，每日癡癡傻傻的活著，自己痛苦，別人厭惡，倒不如永遠陷入沉睡，這對於她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文兒搖頭：“不是！不是這樣……隻要活著，就總比死去好……”
“當你每日把蟲子，蚯蚓，甚至是自己的屎尿當做零嘴時，你還覺得活著比死去好嗎？”蔣欣沁眸光，重新落與她的身上。
“……”文兒下意識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終究未吐出隻字片語。
蔣欣沁並不意外她的反應，眸光轉向不遠處破敗的院子：“若是不舍，就去送她最後一程吧！”
話音落，邁步，頭也不回的離去！
文兒愣愣盯著她離去背影，心頭一陣陣發涼。
二小姐變了！
曾經的她，心地善良，對下人們隻有寬容，憐憫……
可如今的她，縱使說的冠冕堂皇，卻也掩飾不了，她內心深處的殘忍！
不願意繼續深思，文兒轉身，向著破敗的院落內奔去。
入目，原本瘋瘋傻傻，到處在地麵上尋找吃食的雨兒，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與地麵之上，仰望著蔚藍天空。
文兒見狀，不僅心頭發顫，就連四肢都忍不住的顫抖。
艱難的拖著雙腿，一步一步向著她靠近。
“雨、雨兒……”見她還有一絲生息，文兒顫抖著嗓音喚了聲。
雨兒慢慢側目，望向她：“你來了！”
“……”文兒聞言，愕然瞪大雙眼。
難道……
難道……
“沒想到在我臨死之前，竟是你陪在我身邊……”雨兒自嘲勾了下唇角：“……以前的我，仗著二小姐的寵愛，可沒少欺負你，你不恨我嗎？”
“不恨！一點都不恨……”文兒下意識搖頭，待反應過來後，慌忙開口道：“……你好了？你恢複神誌了？我這就去幫你找大夫，一定把你救回來……”
話音未落，拔腿便向著院落外奔去。
“沒用了，誰都救不了我……”雨兒幽幽道。
文兒離去步伐，驀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