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攙扶著太皇太後走在前麵,出來禦花園便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太皇太後眸子掠過一絲不耐,手臂微微擺開:“還是讓奴才們攙扶吧,你在一邊陪哀家說說話就好。”
既然如此,雪嬌反而落得輕鬆,放下手臂,點頭道:“是”
太皇太後也不說話,隻是率先上前走著,雪嬌自是在後麵跟著,雲妃跟在太皇太後的身後,側眸看了一眼雪嬌,略帶嫉恨的開口道:“妹妹可真是幸運,能夠得到皇上那麼多的疼愛,倒是姐姐我入宮這麼久反而連皇上的麵都很難見上呢。”
酸溜溜的話,明顯吃味的很,雪嬌呡唇不語,見不上麵怎麼連孩子都省下來了?想到司藤楓有個孩子,雪嬌就想到自己曾今未見過人世的孩子,心下一涼,臉上也不免有些僵硬。
雙手用力的攥緊,掩飾的極好,寬大的衣袖遮掩的嚴嚴實實。
此時太皇太後開口:“雲妃到是要好好的向雪妃學習才是,莫要整天唇上功夫了得。”
太皇太後的一句話,瞬間說的雲妃滿臉僵硬。卻還是得打碎了牙吞回肚子裏去:“是”
走了沒一會,一處偌大的院子坐落在皇宮深處,院門前長滿了高差不齊的雜草,破舊的大門緊緊的隱蔽著。
太皇太後走才此處不由的駐足,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院落,眸光透著深邃遙遠的光澤。
“雪妃可知這裏是何處?”
雪嬌聽言,微微一怔,原先低著的頭緩緩的抬起,朝著太皇太後所說的方向望去。
臉色明顯的蒼白了許多,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裏是何處?她怎會忘記這裏帶給她得痛苦。
高額的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雪嬌的眼前,據說當時這還是他親手書寫的,自從她來到皇宮還是第一次直麵這個地方。
“臣妾不知。”
“這也難怪,那時你可能還沒有想到自己會踏進這裏。”太皇太後說著,語氣難掩的滄桑。
曾今,就是因為住在這裏的人,她差點失去了從小就嗬護掌心的孫兒,如今那個女人走了,卻又來了一個。作為一國之君又怎能因為感情而受到牽絆,她不能讓一絲一毫的可能出現。
雲妃見太皇太後沒有開口說,自顧自的接上:“這裏啊,原先是夏侯皇後的住所,是最接近皇上寢宮的院子,據說這裏是皇上下令改建的,就連門編上的字也是皇上親手提的呢。”雲妃說著,看著雪嬌,希望在雪嬌臉上看見一些痛苦的神色,接著道:“自從夏侯皇後走後,皇上可是整整在這個宮殿裏獨自待了整整十天,不吃不喝,可見皇上對夏侯皇後的心可是無人可以超越的。”
雲妃說完,接著盯著雪嬌,可是半響,她失望了,因為雪嬌沒有一絲一毫的傷感,仿佛在聽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對,就是事不關己,她現在是靈雪嬌,而不是那個她口口聲聲的夏侯皇後,以前的夏侯皇後是愛著司藤楓的,可是現在的靈雪嬌卻是恨不得看著他在她麵前死去。
暗自握緊的雙手緊緊的成拳狀。
她淡然的幽幽開口,聲音仿若空靈的山泉發出的清泠:“既然皇上那麼愛夏侯皇後,又為何在夏侯不足一月的喪禮後,左擁右抱,宮嬪如雲?”冷冽的雙眸抬眸看著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