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再見到喬心櫻,溫涼做夢都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場景。
祁夜壓在自己的身上,和自己唇齒相依。
而喬心櫻穿著一套精致的香奈兒小洋裝,踩著一雙香檳色的高跟鞋。姣好的麵容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歲月真的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即便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都有種美得清新脫俗的感覺。
“出去!”祁夜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溫涼身上,不悅的朝著喬心櫻的方向蹙了蹙眉。
喬心櫻轉身甩上房門之前。
溫涼一把掀開被子,她衣服穿得好好的,有必要遮?
剛剛喬心櫻推開房門的那一秒,應該就已經看到她的臉了,沒穿褲子的人是祁夜才對吧?
剛剛一室的曖昧,全都靜謐了下來。
溫涼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整理了一下襯衣,然後站在床邊看著祁夜:“我是現在出去還是待會兒出去?”
“出去吃飯。”祁夜拉開衣櫃,隨手拿過一條長褲穿上,然後直接牽著溫涼的手往外走。
溫涼一把甩開,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不知道敲門嗎?”祁夜問完喬心櫻,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薄榮一眼。
然後一把將溫涼拉回到自己身邊,防止她落荒而逃。
薄榮:“……”
怪他咯?
他也沒想到喬心櫻會知道休息室的房門密碼啊!
喬心櫻看著溫涼,笑:“豈止是敲門,我是踹門的好麼?所以你們是舊情複燃了嗎?還是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了?”
“喬小姐誤會了,我和祁總連陌生人都談不上,更別說是幹柴烈火舊情複燃了。”
溫涼不著痕跡的將祁夜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表情很坦然,坦然得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曖昧。
祁夜的手被溫涼揮開,他幹脆改成了直接牽著她的手,然後拉著她一起去沙發邊上坐下,隨後將飯菜都推到了她麵前,說:“先吃飯。”
溫涼有胃炎,比較嚴重的胃炎。
現在已經超過吃飯的時間了,但喬心櫻在這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還真吃不下。
溫涼索性端起飯盒,然後對著祁夜點頭致意:“謝謝祁總的午餐。”
這次,祁夜沒有再攔著她。
溫涼關門的聲音很輕,很禮貌。
祁夜回眸看著薄榮吩咐:“盯著她把飯吃了。”
薄榮拖著戴罪之身轉身離開。
喬心櫻脫掉高跟鞋,盤起雙腿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的看著祁夜的方向,不知是不是調侃的笑著對說了一句:“小爺,別人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瞧著你剛剛的架勢,是打算回頭把草原都踏平吧?”
“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祁夜在沙發上坐下。
掃了一眼桌麵,明明雙人份的午餐,全被溫涼一人拿走了,顯得桌麵有些空蕩蕩的。
喬心櫻說:“我聽說月蘭死了,所以就回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結果一回來就聽說你不擇手段的將暖妹妹騙到你身邊來了。也是挺不要臉的啊!”
“然後呢?”
習慣了祁夜的冷淡,喬心櫻無所謂的笑:“以前讀書那會兒暖妹妹就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的,我這是回來給你做沙子的,不是說情人眼裏揉不得沙子嗎?”
“她現在眼裏水泥都揉得下。”祁夜頗有些無奈的說。
喬心櫻突然走到祁夜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伸手抱著祁夜的手臂:“月蘭真是自殺的?”
“不然呢?”祁夜反問。
蹙了一下眉頭,喬心櫻說:“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先不說這個了,你有修斯的消息嗎?”
“沒有。”祁夜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將喬心櫻的夢境徹底擊碎。
她果然還是為了黑(hè)修斯而回來的。
“真的沒有黑修斯的消息嗎?”喬心櫻還是不相信的又多問了一句。
最後換來的還是祁夜肯定的三個字:“沒有。”
喬心櫻不甘心的看著祁夜:“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嗎?你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行蹤?”
“你還是我小姨呢!我也不知道你會在今天回來。”
“……”喬心櫻成功的被祁夜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幹脆的站起身來,頗有些無奈的說:“那等你有他消息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這句話聽起來就一點都不走心,喬心櫻知道這話絕對是在敷衍。
目送喬心櫻走到門口,喬心櫻這才回頭看著祁夜,問:“對了,要不要我跟暖妹妹解釋一下你是我大侄子這件事?”
“不用。”祁夜說。
喬心櫻也點了點頭:“我想也是,暖妹妹現在對你應當是恨之入骨的,就算我現在去解釋,估計暖妹妹也會覺得我和你是故意串通好去騙她的。讓你讀書那會兒天天拿著我當擋箭牌的,活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