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溫涼做的,祁知非都無條件的喜歡,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小家夥在自理能力方麵,十分獨立。
乖巧的吃完了溫涼下的麵條,祁知非準備功成身退,給自家老爸和溫涼多留一點獨處的時間,所以他乖巧的擦了擦嘴,說:“我爸剛剛發短信說他已經到家了,娘,我回去幫你領工資。”
腳傷的這段時間,溫涼的確按照和夜先生的約定在照顧小知非,但是小家夥本來就乖巧,她其實也沒做什麼太大的貢獻,確切的來說,這段時間夜先生能夠收留她和小知非住在一起,有個落腳之地,她就已經很感激了。
至於工資的事情,之前夜先生讓她直接跟知非談論,她一開始就沒有提起半個字。
這會兒知非突然提起,溫涼這才對著小家夥開口:“不是就在隔壁嗎?我送你過去吧!”
順便見一見夜先生,當麵對著夜先生說一句謝謝。
可惜小家夥卻立馬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娘,你要留下來照顧老祁啊!老祁都喝醉了,沒人照顧很可憐的。李嬸兒就在門外等我呢!我走啦,拜拜!”
小家夥晃著一雙小短腿跑得飛快,溫涼想追都來不及。
她隻好低頭看了一眼沙發上躺著的祁夜,原本搭在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踢到了地上。
溫涼上前撿起被子又蓋在了祁夜的身上,然後這才有些疲倦的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揉了揉自己的腳,拆石膏的時候醫生還說盡量少走路,結果她這一天差點把過去那三個月的路都走齊了。
過了一會兒,溫涼掏出手機,又撥了一下薄榮的電話,理所應當的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掏出手機,給夜先生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夜先生的回答,溫涼索性放棄了,不知怎麼的,趴在沙發邊上就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從地毯上睡到了沙發上。
剛剛睡得太沉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溫涼一坐起來,就看到祁夜抱著電腦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好像徹底無視了她,並沒有看她。
溫涼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眶,這才看著祁夜隨口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醒的?”
祁夜從電腦畫麵中抬起頭來,看了溫涼一眼,並沒有回她。
電腦那頭傳來一個女人清甜的聲音:“不好意思姐夫,你家裏有人嗎?”
姐夫?
溫涼捂住嘴,不敢再開口。
甚至沒有去看祁夜。
女人的聲音很甜美,聽起來就很柔弱。這聲音是溫涼所陌生的,更無法想象為什麼這個女人要臉祁夜叫姐夫。
而祁夜並沒有就糾正女人的稱呼,而是對著視頻平靜的開口:“專心讀書,有什麼事情直接聯係薄榮。”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悶悶的一句:“哦,我知道了。”
“嗯。”祁夜合上電腦,揉了揉有些抽疼的太陽穴,這才將目光放在了溫涼的臉上:“能幫我煮一碗醒酒湯嗎?廚房裏應該有食材。”
“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吩咐廚師做吧!”溫涼說著,伸手去祁夜坐著的那個沙發上,想要拿回自己的包。
“劉達富的事情,想好怎麼解決了?”祁夜靠在沙發上,像是不經意的提起這個問題。
雖然溫涼真的很想沒有良心的提醒祁夜一句,人是他打傷的,但她比誰都清楚,祁夜是因為自己才動的手。
所以溫涼準備轉身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說:“能和解就和解,不能和解就走法律程序。”
“他們要求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共五萬塊錢。”
溫涼一瞬間瞪大了眸子,五萬塊?怎麼不去搶?
“看來隻有走法律程序了。”溫涼有些挫敗,隻怕自己未必能支付得起打官司的費用。
要人修長勻稱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問溫涼:“這個法律程序你打算怎麼走?告劉達富強奸未遂還是性騷擾?”
“都可以。總而言之我們也是為了自衛才出手傷人的,這是事實。”溫涼說。
現在怕丟人的應該是劉達富,他家那隻母老虎,怕是不可能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偷腥的丈夫。
就在溫涼這樣想著的時候,祁夜卻好似當頭棒喝的問了溫涼一句:“法庭上講的是證據,而不是你三言兩語從口中說出來的事實。想走法律程序?劉達富有我們打傷人的證據,你呢?”
家裏又沒有監控,她自然拿不出劉達富輕薄她的證據。
祁夜這說全是廢話!
唯一的證據是祁夜,祁夜是人證,但是在這件事情中,祁夜也是當事人。畢竟劉達富是祁夜動手打傷的,真正上了法庭,祁夜作為當事人,也隻能構成人證因素之一,而僅有一個當事人的證據是不可能定性的。
但是溫涼知道,既然祁夜開口問了這個問題,那就證明他的心裏肯定已經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