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才對著祁夜總結了一句話:“早知道當初就不該丟那枚戒指的。”
“後悔了?”祁夜勾起唇角笑。
溫涼單手托腮,姿勢很隨意的看著祁夜問:“貴嗎?如果貴的話,可能會後悔。”
“嗯,很貴。”他毫不掩飾的回答。
溫涼:“……”
“早知道就不扔了,窮困潦倒的時候還能救濟一下。”溫涼說得雲淡風輕,像是隨口說說而已。
祁夜卻回答得認真而嚴肅的對著她說:“那還是扔了好。”
溫涼岔開話題,看了看自己套在無名指上的鑽戒,問祁夜:“所以買鑽戒是你的意思還是知非的意思?”
其實溫涼是想問祁夜是不是之前看到長微博裏在分析她沒有戴結婚鑽戒,所以才會去買一枚鑽戒給她的。
而答案果然和她所想的不一樣,祁夜很幹脆的對著溫涼回了一句:“知非的主意。”
說不出來到底自己是什麼表情,總而言之溫涼很淡定的再問了一句:“那……導購推薦的?”
她看著自己的鑽戒問。
祁夜回:“嗯。”
之前從來不會覺得尷尬的溫涼,這一刻卻覺得在祁夜麵前顯得好像格外尷尬。
於是她隻好裝作不經意的四處打量:“知非怎麼還沒回來?”
祁夜順著溫涼的方向看了過去,幹脆的回:“你生了一個好兒子,懂得給我們製造獨處的機會。”
這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誇獎誰,反正重點就是小家夥刻意的給兩人製造了獨處的機會,總而言之上廁所是個借口,應該不會在回餐廳了。
溫涼秒懂的看著祁夜,毫不猶豫的回:“我的生孩子還特別會自作多情,就和他媽當年一模一樣!”
她指的是祁知非給兩人製造獨處機會完全就是自作多情的行為,就好像自己當年追求祁夜是一樣的。
祁夜笑,他家祁太太有進步,現在說話都學會隔山打牛了呢!
溫涼低頭開始吃東西,隨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事實並沒有像是祁知非想象的那樣發展,祁夜和溫涼吃完飯就直接回家了。全程甚至交流不多,不像是前段日子那樣,祁夜還會偶爾對她開啟一下不要臉模式。
最近兩天的祁夜,簡直像個紳士,說是謙謙君子也不為過。
祁夜和溫涼回到家的時候,祁知非也剛到家不久。
一看到溫涼和祁夜這麼早就回來了,祁知非同學表示很失望,小家夥不怎麼高興,悶悶不樂的就一個人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祁夜又去了書房。
巧姨抱著剛消過毒的被子,準備給祁夜送過去。溫涼周到巧姨身邊:“我送上去吧?”
作為巧姨,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希望溫涼和祁夜之間能有多一些接觸的機會,於是很愉快的就將手中的被子遞給了溫涼,然後愉快的轉身離開了。
溫涼敲響書房的大門,屋內傳來祁夜低沉的嗓音:“進來。”
推門而入的溫涼,直接將被子放在了沙發上。
看到抱著被子進來的人是溫涼,祁夜也並沒有表現得很是意外的模樣,而是平靜的看著溫涼問了一句:“有事兒麼?”
他們現在已經到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地步了,所以當祁夜看到溫涼出現的時候,第一反應就確認了溫涼一定有事兒。
“我需要繼續工作,所以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
“我現在有事兒,你先坐一會兒。”說完,祁夜扭頭就繼續對著電腦上的人開始聊天,說的多是和公司業務有關的事情。
溫涼隻好坐在沙發上,隨後拿起一本雜誌開始翻閱。
當祁夜處理好工作,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了。
等祁夜再看向溫涼的時候,卻發現小女人已經在沙發上斜躺著睡著了。祁夜放下手中的鼠標,站起身來朝著溫涼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沙發的軟硬度不合適,溫涼睡在沙發上睡得特別不安穩,翻身的頻率很高,但是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祁夜動作輕柔的將沙發上蜷縮著的小女人打橫抱起,原本是想抱回到主臥室,結果卻在主臥室門口聽到巧姨說:“少夫人昨晚是在次臥睡下的,被子行李什麼的也吩咐我放到次臥室去了。”
最終祁夜將溫涼抱到了次臥室的床上,然後拉開櫃子看了看,的確發現了她那個小小的行李箱。
原本睡得挺沉的溫涼,卻在聽到祁夜轉身離開的腳步聲之時,突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祁夜……”她開口喚他。
“做惡夢了?”祁夜溫柔的回,又一次折返到溫涼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