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
溫涼迷迷糊糊的醒來,卻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凳子上,四肢酸痛,整個頭炸裂了一般,泛著疼。
眼睛上罩著眼罩,手腳也被死死的幫在凳子上,空氣裏帶著一股濡濕的黴臭味道,酸澀得讓人作嘔。
在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人就會越發的缺乏安全感,溫涼也不例外,特別是在聽到沉重鎖鏈聲響的時候,溫涼隻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
她嚐試性的用力動了一下,不遠處傳來一個渾厚的嗓音:“美女,我要是你,我就坐在那兒不動。”
溫涼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是懸浮著的感覺,一動就有鎖鏈聲響起。腦子裏大致已經想到了,自己雖然坐在凳子上,但凳子應該是綁在鎖鏈上的。而那濕潤的水聲,就來自自己的腳下。
冷靜下來的溫涼,停止了繼續亂動。而是盡力的保持著平衡,循著聲音的來源,正要開口,卻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可惜了這麼美的小妞,綁起來是有點可惜了,要不……”
“別他媽動什麼歪心思,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咱們是拿了錢把人劫過來,一會兒雇主過來給了錢我們就走人,別他媽到時候魚沒入口,惹得一身腥。”
“大哥,你覺沒覺得這小妞兒有點麵熟啊?”
“哪裏麵熟?”
“前段新聞上說那森普集團的總裁夫人,你看跟這妞兒長得是不是有點像啊?”
從兩個歹徒的對話中來看,溫涼確認,這兩人並不知道她是祁太太。如果說歹徒知道她是祁太太,那麼對方極有可能是為了錢財來的,可對方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卻還是綁架了她,那到底有什麼目的?
剛剛就在兩人的對話中提到了,還有一個真正的幕後雇主,那真正的雇主到底又是不是為了錢呢?
聽剛剛其中一個歹徒說,她是被他們半路劫過來的,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實際上綁架她的還有另外一批人?
一個個的問題瞬間將溫涼的思路封死。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目前這兩人從雇主口中接到的命令是不能動她一分一毫。所以……
“你的雇主給了你們多少酬勞?我可以給你們雙倍!”溫涼突然開口對著綁匪說。
綁匪愣了一會兒,笑著回她:“看你這窮酸樣兒,還能雙倍?”
“我就是祁太太!!”溫涼篤定的回。
因為從兩人剛剛的對話中得知,這兩人多半是有賊心沒賊膽的,所以如果對方是為了錢,而不是想要她的命,那事情處理起來就會簡單很多。
兩個綁匪很顯然不信溫涼的說辭。
其中老大對著小弟不悅的開口:“讓你媽胡說八道,什麼森普集團總裁夫人?讓人給聽進去了吧!”
說完,又扭頭看著溫涼:“你說你是總裁夫人我們就要信了?我他媽還是毛主席接班人呢!”
溫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有些激動的看著兩個綁匪開口:“我褲子口袋裏有一張無限信用卡,還能隨時取現。是我老公給我的,能證明我的身份。”
溫涼聰明的用無限卡作為誘餌,那是因為她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綁匪想要拿到這張信用卡,就必須給自己鬆綁。因為此時此刻信用卡就被自己壓在凳子上,而自己被死死的綁在凳子上的。
對麵的老大還在猶豫,小弟就已經掏出手機翻到了之前的新聞:“老大,你看這女人,是不是和祁太太一個樣兒?我瞅著這身高也差不多,壓根就是同一個人嘛!”
老大看向溫涼的方向。按照雇主要求,兩個綁匪把溫涼綁在了凳子上,然後又用鐵鏈子和繩子將凳子吊了起來,現在的溫涼不僅戴著眼罩,還在半空中懸掛著。
這是個廢棄的廠房,溫涼被掛在了十來米的高度上,隻要一摔下來,就算不死,也多半是個半殘。
溫涼雖然蒙著眼睛,但是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距離綁匪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她很清楚自己此時此刻被吊在空中,也知道綁匪的聲音是從下麵傳來的。但是她不能確定自己現在在多高的地方,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想辦法降下來。
小弟似乎已經確認了溫涼的身份,略有些興奮的對著大哥說:“老大,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找祁總要一筆贖金?這女人不是給森普的老總生了個兒子嗎?祁總不至於不給錢吧?”
老大還在猶豫。
溫涼抓住機會再一次開口:“是啊,我老公很愛我的,不可能不贖我的。你們先把我放下來,我身後有張無限透資的銀行卡,你們現在可以去取現,我帶著眼罩,又沒看過你們的臉,到時候你們取現有錢了,也好跑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