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柴爾德家族,聽過嗎?”
溫涼再孤陋寡聞,也聽過這個聲名顯赫的家族。她點點頭,隻是不明白菲勒柴爾德和溫莎的捐助款有什麼關係。
“菲勒柴爾德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Simone。有印象麼?”
“不是很神秘的一個人嗎?新聞報紙都沒有照片的,我倒是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也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罷了。”溫涼說。
祁夜若有所思的對著她:“Simone發起了一個就全球特殊病例提供的特殊扶持金,主要針對典型的疑難雜症以及具有針對性的癌症患者進行救助提供資金。而溫莎的那筆款項,就是Simone家族發下來的。”
“我聽秦主任說是一個慈善機構來的而已,而且說了捐贈人要求信息保密,怎麼會和柴爾德家族扯上關係?”溫涼不解,腦子裏仔細的搜索著自己所知道的,和這個家族有關的任何信息,可是最終也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
“在知道那筆不明款項後,我讓薄秘書去醫院所得的那個慈善機構考察了一下,然後順藤摸瓜的查了下去,最後得出來的確切結果,就是和柴爾德的Simone有關係。你仔細想想,有沒有整個人相關的信息或者任何方麵的了解。”
溫涼很仔細的想了想,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
“我了解這個家族也是通過報紙網頁了解的,更多是聽米爺提起過。Simone這個名字也很陌生,隻是聽過一兩次而已。”溫涼說。
祁夜的表情很顯然正在沉思,溫涼也仔細想了想,最後才開口:“溫莎的病情並不特殊,和典型的疑難雜症並不掛鉤。雖然我也很相信薄秘書的調查結果,可是……Simone沒有任何理由要捐助一個普通病人吧?”
溫莎是植物人,醫生說過會有蘇醒的幾率,但是蘇醒的幾率卻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之所以她不舍得拔掉呼吸器,那是以為她一直以為溫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和她還有親密血緣關係的親人。當初是溫莎設計讓自己爬上了祁夜的床,雖然這樣的做法是真的很卑鄙,但作為受害人的溫涼,卻沒辦法憎恨她。因為溫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明知道溫家會破產,還會全心全意擔心自己出路的姐姐啊!
在思考了好久之後,溫涼才對著祁夜說:“如果真的支助溫莎是Simone的意思的話,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Simone和溫莎認識。否則照理說,一個日理萬機的家族繼承人,怎麼可能單獨跑來支助一個植物人。更何況又不是什麼特殊病例。”
“大概吧!”其實這件事情祁夜大可不必告訴溫涼,但他還是說了。
溫涼也很感謝祁夜的坦白和分享,隻是突然提起溫莎,話題就變得凝重了許多。
她靠在辦公桌上,猶豫了一會兒以後,才開口看著祁夜,問:“我其實……也有件事情要和你坦白。”
當溫涼吞吞吐吐的時候,祁夜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讓她自己感到愧疚不安的消息要告訴自己。所以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默默地給了她開口的勇氣。
最終溫涼還是開口看著祁夜,說出了很多年前自己缺乏勇氣,卻一直想告訴他的事實:“你生日那年,在銘宴酒店被人下了藥……其實給你下藥的人……”
“是溫莎,我知道。”他現在就站在溫涼的麵前,將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輕輕地移下來,放在了溫涼身後的辦公桌上,微微彎腰,就將她困在了自己的懷裏。
在祁夜說出答案的這一刻,溫涼整個人的麵部表情隻剩下了震驚。多年前自己曾經想過要告訴祁夜真相的,可那畢竟是溫莎精心設計的一切,而設計這一切的結果就隻是為了能讓自己有一個好歸宿而已,況且那時的她無法想象在祁夜知道真相後會是怎樣的結果,所以她從一開始的隱瞞,漸漸地變成了後來的自欺欺人不敢開口。一直到如今,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坦誠相見的時候,他卻突然告訴自己,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
此時此刻,溫涼除了震驚以外,也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
然而卻隻見他隔著自己十公分不到的距離對著她說:“一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給我下藥的人,我怎會不查?我既然查了,又怎會查不到?”
所以他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溫莎的精心設計,一開始就知道兩人在酒店裏被捉奸在床,是個局。
“你怎麼明知是個坑,還偏往坑裏跳?”他分明可以不用娶自己,也不用負責,因為這一切都隻是溫家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而已。
當年祁夜要是將真相公之於眾,也絲毫不會影響到祁家的名譽,隻是肯定會把溫家打入萬劫不複之地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