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溫涼並沒有把寧清茹的這話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趁著祁夜去公司的時候,寧清茹忽然拿了兩條領帶,問她:“你知道這兩條領帶的區別在哪兒嗎?”
一頭霧水的溫涼瞥了一眼兩條領帶,才說:“顏色?款式?”
“是價格和品牌。”寧清茹丟在溫涼身上,說:“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嗎?”
身份,這個問題問得可真好,溫涼扯起唇角笑了笑,回:“對祁夜而言,我是他的太太,對知非而言,我是他的母親,對您而言,我是您的孫媳婦,不知道您指的身份,是對誰而言?”
似乎對溫涼的這個回答,寧清茹還算滿意。
她坐在沙發上,對著溫涼說:“對外而言,你就是祁太太。是祁家的少夫人,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整個祁家。就像是那兩條領帶,從你的角度來看,最先看到的不同就是顏色和款式,可是用祁太太的角度來看,你最先看到的,該是價格和品牌。”
不明白寧清茹到底想表達什麼,溫涼索性乖巧的保持沉默。
寧清茹說:“同樣的材質,同樣的款式,如果是不同的logo,那就代替著不同的價格,不同的身份。高仿,做得再好也隻是高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溫涼回答得特別坦率。
讓寧清茹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
溫涼坐在寧清茹身邊,直言:“奶奶,我不算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但我會對我的愛情忠誠,會做一個很努力的人,會盡我所能不給他拖後腿。”
“暖暖,要留在祁夜身邊,你要做一個優秀的人。”寧清茹忽然放下茶杯,扭頭看著她。
那無框的老花眼鏡下,寧清茹的眼神,很冷漠,但也很堅定。
“做一個優秀的人?”溫涼皺著眉頭,低聲呢喃重複了一句。
“以良,把人帶過來。”寧清茹忽然開口看著站在門口的鍾以良。
溫涼也隨著鍾以良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鍾以良帶著一個一米九幾的大高個,穿著速幹黑色運動T恤,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健壯,就連一米八幾的鍾以良也被大高個徹底的比了下去。
鍾以良帶著大高個在溫涼和寧清茹麵前站定:“老夫人,這就是博爾特,世界級最年輕散打冠軍,自由搏擊冠軍。”
聽了這來頭,溫涼下意識的采取防禦姿態,後退了一些距離,看著這所謂的博爾特,然後又朝著寧清茹的方向投去了一個不解的目光。看老夫人這架勢,是打算把她弄死麼?
“暖暖。”寧清茹忽然喚了溫涼一句。
溫涼看向寧清茹,聽她說:“希望你不要給祁夜拖後腿,首先在保護別人之前,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寧清茹對鍾以良說:“教會少夫人如何保護自己。”
鍾以良對著溫涼彎腰,畢恭畢敬的道了一句:“少夫人,得罪了。”
“你要幹嘛?”溫涼趕緊往後退,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鍾以良大卸八塊了。
鍾以良麵相博爾特點頭。博爾特上前就一把抓住了溫涼的衣領……
“老夫人,您這是……”高管家和巧姨同時站在了寧清茹麵前。
寧清茹目光堅定的對著溫涼說:“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她對著高管家和巧姨,幾乎是命令式的語氣:“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少爺,聽到了?”
“可少夫人……”
“那也是我孫媳婦,我還能要了她命不成?”說完這句,寧清茹轉身上了樓。
博爾特直接拖著溫涼進了琴房,鍾以良就像門神似的,守在門口,讓高管家和巧姨也沒法靠近。
隻聽到裏麵忽然傳來溫涼慘叫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刺痛耳膜。
……
森普集團。
祁夜到底還是不放心溫涼和寧清茹在家裏,雖然知道寧清茹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及溫涼的性命,但他還是給溫涼打了一通電話。
可接電話的人,卻是寧清茹。
“這不過幾小時,就迫不及待找你老婆了?怎麼不放在兜裏揣著?”老太太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高興的模式,但至少也沒有太過生氣。
“奶奶,暖暖呢?”祁夜問。
“洗手間,一會兒再打過來吧。”寧清茹說完,幹脆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才朝著琴房走去。
門口的鍾以良幫著寧清茹推開了房門,琴房裏的鋼琴已經被移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放滿了器械。
而此時此刻,溫涼正在博爾特的被迫下,進行力量訓練。
鍾以良扶著寧清茹,雖然已經是七十來歲的年紀,但寧清茹的身子骨卻格外的硬朗,平日裏開車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