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
祁夜和溫涼過來的時候,夜卿正在客廳插花。
倒是沒想到平日裏刀槍棍棒玩得很溜的夜卿,竟然對插花也獨有一手。等到兩人走進了才看到,黑修斯正坐在夜卿對麵的沙發上。
“插花藝術的起源應歸於人們對花卉的熱愛,通過對花卉的定格,表達一種意境來體驗生命的真實與燦爛。你看看你插的是什麼。”黑修斯清冷的指著夜卿插的那一盆花。
溫涼走進一看,雜亂無章,紛繁雜亂,亂七八糟。與其說是插花,還不如說是將花枝全一股腦的栽在了花盆裏,簡直慘不忍睹。
偏偏插花的人還一臉不耐煩的對著黑修斯說:“你讓我插的,我插了。你現在要是不滿意,我也可以拔。”
說著,她動手就去拔。
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現在是說你不得了?”
“我是你的棋子,你扔了都可以,何況是說我兩句。”她將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手中抽回來,然後才看到溫涼和祁夜。
她轉身去拿了資料遞給溫涼:“這是莫未安的全部資料。簡單概括,莫未安身家清白,努力,上進,名牌大學畢業,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人生沒有汙點,也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溫涼打開那份資料,和祁夜一起細細的查看著。
莫未安,出生於無花鎮。從小在無花鎮長大,小學和初中都是在無花鎮讀的,高中考上了蜀城最知名的蜀城一中。後來憑借著全額獎學金,考上了莫斯科國立謝東諾夫醫學院,Fred去醫學院做演講的時候,兩人相識。之後跟著Fred去美國發展,成為Fred的得意門生。
後來據說Fred和莫未安之間因為喚醒植物人的論文發生了爭論,外界傳聞說是因為Fred教授抄襲了莫未安的理論,而莫未安無力反擊,所以被Fred封殺。但莫未安曾親自接受過報社的書麵采訪,澄清隻是自己單方麵想放棄做一名醫生。
再後來就是莫未安在Fred的經濟資助下,開設了遇安集團,專門為企業處理危機。之後就是眾所周知的,遇安集團旗下的團隊成為了金牌團隊,而一直未曾露麵的莫未安,成為了遇安集團背後的董事長。
整個背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的確找不到任何絲毫的破綻。
但夜卿說:“越是天衣無縫的謊言,越是不容易被人拆穿,但卻越是引人懷疑。”
黑修斯站起來對祁夜說:“莫未安父母雙親在他去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家裏隻剩下一個雙目失明的奶奶。”
“如果你們認為莫未安的確身份可疑的話,我明日動身去一趟無花鎮。”夜卿說。
祁夜卻開口,說:“我親自去一趟。”
無花鎮是個旅遊勝地,雖然名為無花鎮,卻素來以花文明。每年去無花鎮賞花的人數以萬計。
春天的白玉蘭,夏季的鬱金香,秋天的木芙蓉,以及冬天的櫻花草。每個季節都有每個季節獨特的美,溫涼聽過,卻沒去過。從蜀城到無花鎮走高速路的話,不過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尋思著進來發生的事情很多,一直沒有機會帶祁知非出去轉轉,錯過了春遊和秋遊,能帶著小家夥去無花鎮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祁知非在得知自家爸媽要帶他去無花鎮度假後,整個高冷的人設瞬間崩了,興奮的抓著溫涼說:“娘,這是知非第一次和你出去度假,你興奮嗎?”
握著孩子肉呼呼的小手,溫涼笑著點點頭:“當然了。”
“老祁終於懂事了,都知道抽時間陪陪他的親兒子了。”祁知非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態,正兒八經的說。
祁夜上前摟著溫涼的肩,微笑的麵對自己兒子:“我是陪老婆的,不負責陪兒子。”
“我也隻陪娘,不陪爹,哼!”
“……”要論學習能力,溫涼是佩服自家兒子的。
寧清茹還是不放心溫涼和祁夜趁著這個節骨眼上出去,大概是因為之前收到了那支錄音筆的原因。
她千叮嚀萬囑咐的對著祁夜說:“能早些時候回來就早些,免得孩子不習慣這外頭的環境。”
“奶奶,我們家兒子得窮養。”祁夜笑著對寧清茹說。
溫涼和祁夜很默契,誰也沒有在寧清茹麵前提起過莫未安的事情。他伸手揉了揉祁知非的腦袋:“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就出發。”
祁知非聽了,高興地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臥室。
寧清茹坐在沙發上,溫涼扭頭對著祁夜說:“我去準備點吃的,免得知非一會兒在路上會餓。”
小家夥一放學回來就告訴了他這個喜訊,今天出發去無花鎮的話,時間上相對比較充裕。
祁夜一把將溫涼拉了回來,說:“巧姨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