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顯然震驚了,盯著溫涼半天回不過神。
坐在溫涼對麵的喏,靠在沙發上,表情很淡的對溫涼說:“這是要請我吃飯的意思?”
“不是要謝謝你上次替我被蛇咬了一口嗎?”溫涼麵帶微笑的對著他說:“還了欠你的人情,才能理直氣壯找你算賬啊,畢竟是用槍指過我腦袋的人啊!”
大概正因為知道了這男人的真實身份,溫涼反而還顯得沒之前那麼畏懼這人了,所以說話的時候底氣也足了不少。
他卻像是沒聽到溫涼後麵那一句,反倒是靜靜地對克萊斯特說:“那再將菜單上的菜色來兩份。”
“……”倒是真不客氣,這麼多東西,不是浪費嗎?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繼承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男人搖頭:“不知。”
溫涼正要開口,卻又聽他繼續說:“但我倒是知道作這首詩的人是李紳,好食雞舌,濫施淫威,熱衷結黨,一意孤行。死後被剝奪爵位,就連子孫都不得做官。”
“……”什麼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來著?這就是!
溫涼就看著男人,不說話了。
他對著克萊斯特招手。
克萊斯特彎腰,湊近他的嘴,兩人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以至於坐在對麵的溫涼都聽不到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然後隻看到克萊斯特聽完男人的吩咐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現在整個二樓,隻剩下他和溫涼。
溫涼站起身:“那我就失陪……”
“溫莎……”男人突然開口,說了這個名字。
溫莎?
這讓剛站起來的溫涼,一個半蹲的姿勢僵硬在原地。
她裝傻:“什麼?”
“你姐姐的名字。”他提醒她。
溫涼一屁股坐回去:“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姐姐的名字!你認識我姐?”
“不認識。”他一邊優雅的切著牛排,一邊說:“我曾就特殊病例創立了扶持基金項目,由於手下的廢物導致撥錯了扶持金。撥到了你姐的頭上。”
“然後?”
“你和金絲雀,交情匪淺?”他問。
溫涼回:“重點呢?”
“就因這基金的小問題,金絲雀就順著底層一路查到了我這裏。”他喝了一口紅酒,說:“我有一句適可而止,要提醒她。”
所以這是找不到夜卿,就找到自己頭上來了?就是因為夜卿刨根問底,所以大少爺這是不高興了?
溫涼點頭:“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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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離開費麗斯,瞬間覺得整個空氣都清新了。
自從有了之前的幾次意外經驗,溫涼現在即便是站在人行道上,整個精力都變得十分集中。她順利走到森普集團大樓,乘了普通電梯去總裁辦。
剛進電梯,就看到總裁辦的員工,正笑眯眯地對著她說:“謝謝總裁夫人。”
“??”謝什麼?
溫涼一臉蒙圈,剛要問,電梯門就再度打開。
又上來了新的員工,溫涼便沒有開口。
等到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層,剛一出電梯門,又有人笑著跟她打招呼:“謝總裁夫人。”
溫涼:“……”
Tina路過,對溫涼點頭後:“謝……”
“別謝了。”溫涼終於開口,問Tina:“謝什麼?”
“牛排啊!”Tina對著溫涼豎起大拇指:“味道特別好,果然是費麗斯餐廳,必屬精品。”
“什麼牛排?”溫涼表示一臉不懂的迷茫表情。
正巧祁夜從辦公室裏出來,就順口問了一句:“牛排不是你派人送來的?”
溫涼搖頭:“不是啊,我是剛從費麗斯過來,不過我沒讓人送……”
“剛剛費麗斯的餐廳服務生打包送過來的,總裁辦公室裏人手一份,都是上等牛排。還有各種小食拚盤和飲料。我們問了服務生,說是少夫人您送過來犒勞大家的福利啊!”Tina說。
溫涼皺了皺眉,對著Tina扯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祁夜問。
溫涼拉著祁夜進辦公室,關了門,這才說:“那牛排,是Simone讓克萊斯特以我的名義送來的。”
沉默的祁先生看了一眼辦公桌上那吃了一半的牛排,沉默了好幾秒,這才邁著大長腿,端起盤子,打開辦公室大門。
貼在門口聽牆腳的Tina,差點將臉直接貼進牛排盤子裏。
祁夜盤子塞到Tina手裏,然後才‘砰’的一聲關了房門,拉著溫涼的手坐在沙發上,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