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著空蕩蕩的病房門口,不解的看著祁夜,祁夜也顯然不理解司南成這麼激動的原因。而當兩人走出病房的時候,司南成已經進了電梯。
樓下,司南成拉開後座,坐進車子裏:“開車,去鼎瀚酒店。”
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柯蒂斯,他啟動了車子,將導航到直接設置到鼎瀚酒店,這才從後視鏡裏看司南成,沉默一陣,才開口:“少爺是要去鼎瀚的總統套房?”
司南成看柯蒂斯一眼,並沒有開口。
柯蒂斯表情有些凝重的從後視鏡裏看著司南成:“少爺,如果現在去酒店的話,恐怕……”
“柯蒂斯。”司南成冷著聲音叫了一聲柯蒂斯的名字,他凝眉,目光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事情需要你的建議和決策了?”
“對不起,少爺。”柯蒂斯低頭,加速朝著鼎瀚酒店開去。
三十分鍾後。
總統套房裏。
克萊斯特頷首站在Simone麵前,恭恭敬敬:“少爺,Stefan在門外。”
“哦?”正在泡茶的Simone挑眉,語氣平淡的說:“讓他進來。”
克萊斯特開門,側過身子:“請進。”
司南成走了進來,克萊斯特卻將柯蒂斯攔在門外。柯蒂斯目光冷凝的和克萊斯特較勁,克萊斯特一臉‘想從這裏走進去,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的表情看著柯蒂斯。
最終司南成回頭,看著柯蒂斯說:“在外麵等我。”
柯蒂斯這才不甘心的退下,站在門外。
克萊斯特嘴角勾起一抹輕諷的冷笑,關門。
“來了?”Simone正專心致誌的泡茶,壓根沒空抬頭看司南成一眼。
司南成走到Simone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剛要開口,突然,一個青花瓷杯遞到他麵前。
一看,他伸手接過,並沒有喝,而是隨手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越發沒規矩了。”Simone端過一杯茶,輕輕地用茶蓋子拂過茶水。
司南成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怒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開口,直奔主題:“你回來做什麼?”
Simone拿著杯蓋的手指,停下,抬起頭來,一雙湛藍色的深邃瞳孔,幽冷的看著司南成:“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行程,還需要向你報備了?”
“是,你的行程無需過問我。”司南成用力將茶杯放到茶幾上,杯子裏的水因為這個動作而溢出來:“司喏,我不關心你的行程,但你給溫莎捐治療費是什麼意思?”
“司喏?”Simone饒有興味的喚著自己的名字,表情冷寂的抬起頭,放下茶杯,睨了司南成一眼:“回國了,怎麼稱呼都忘了?”
司南成很清楚,司喏語氣上揚的尾調,是他發怒的前兆。
最終,他收起自己的怒氣,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喚了一聲:“哥。”
“克萊斯特,送Stefan出去。”司喏放下杯盞,起身。
克萊斯特站到司南成麵前,堵住司南成的去路。司喏已經轉身走向臥室,司南成被克萊斯特攔著,根本沒辦法靠近司喏。他之後衝著司喏的背影吼:“害死雨翔的人是孫可,你明知道,雨翔的死,和莎莎沒關係!”
司喏突然轉過身來,一雙湛藍色的瞳孔裏,帶著滲人的冷意,怒視著司南成,說:“你沒資格談論他的死!”
“把人丟出去!”司喏對著克萊斯特擺手。
克萊斯特動手,將司南成往外推。
司南成伸手,一把將克萊斯特推開,對著司喏冷硬的背影說:“哥,你知道,為了她,我能做出任何不可理喻的事!”
“愚蠢!”司喏冷不丁的回頭,輕蔑的冷哼一聲:“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讓格蕾絲把你綁回英國前,滾!”
門外,柯蒂斯看著走出來的司南成,趕緊上前,關切的開口:“少爺,你沒事吧?”
“怎麼?擔心我被我親哥大卸八塊嗎?”司南成冷瞥柯蒂斯一眼:“回醫院!”
總統套房裏,在將司南成送出大門之後,克萊斯特回到司喏的臥室,伸手敲門。得到裏麵傳來司喏應允的聲音之後,克萊斯特這才推開房門,走進去,道:“少爺,用不用通知格蕾絲女士將小少爺帶回英國?”
司喏手中拿著一本書,平靜的說:“微風是不會導致翻船的。”
克萊斯特雖然中文說得算不上標準,但聽力和理解能力卻是極好的。畢竟自小跟在少爺身邊,自然明白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少爺的意思是,司南成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不用放在心上。
他點頭,剛要退出去,卻被司喏叫住:“有空去問問Fred,溫莎醒來的可能性有多少。”
……
寧清茹和溫莎在同一家醫院,溫涼和祁夜從溫莎的病房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寧清茹的病房。這幾天,雖然寧清茹住院了,但心情看上去卻好了不少,就連胃口都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