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祁夜現在在這裏唱征服,溫涼簡直難以想象一會兒這裏會變成什麼盛況。她也隻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可沒想讓他當真,眼見男人接下來還有要開口的架勢,溫涼趕緊踮起腳尖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巴:“我說的那是以前。現在我可不是一首征服就可以征服的人了。”
兩人當年讀書的時候就是風雲人物,這會兒溫涼捂著祁夜嘴巴的這個動作也有些引人注目,人群中不知是哪個小姑娘在朝著他倆的方向小聲議論:“這人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知道,我們學校好像沒見過這麼帥的!”
“轉學生嗎?咱們法學院還有這種極品啊?”姑娘說著說著掏出手機,偷偷拍照。
另一個女生搭話:“長得帥的都有對象了,不過那女的感覺很普通啊!”
女生扭著腰肢,一旁的小姑娘搭話:“是啊,那女的還沒你高呢!就是看不到正臉,氣質感覺還行吧……”
“最萌身高差啊!”
“真實我們法學院的帥哥嗎?是不是其他係的啊?居然沒在論壇上看到過!”
“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唄。你看那男的手上戴的表,臥槽,有錢人啊!”
“那身衣服就四萬多好伐!又有錢又有皮囊,我去,這女的上輩子拯救地球了嗎?”
溫涼:“……”
她想說,這群八卦的小姑娘們,討論別人還這麼大聲,她這個當事人真的不是聾子好麼!
溫涼剛想轉身,就見祁先生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嘴上扒了下來,然後對直朝著那一群小姑娘走去。剛剛自信認為比溫涼有氣質的小姑娘,挺直了後背,驕傲的看著祁夜眨了眨眼睛,似乎料定了祁夜就是奔著她去的。
祁夜牽著溫涼的手走到小姑娘麵前,看著那為首的‘好氣質’女子說:“我太太上輩子拯救的不是地球,是宇宙。”
溫涼反應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這算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祁先生這是在明目張膽的抬高他自己的身價,果然……很不要臉!
麵帶微笑的溫涼對著一群小姑娘認真的說:“是的,我上輩子拯救了宇宙,其實這輩子還挺後悔我上輩子做了那麼愚蠢的決定的。”
說完,拉著祁先生就跟遛狗似的走了。
剛剛麵色僵硬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氣,最後憋出一句:“其實那女人還挺有氣質的。”
“感覺好酷啊!”
“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
“……”
走到一棵大樹下,溫涼踮起腳尖將男人背後的帽子戴到了他的頭上,然後一本正經的伸手指著男人的胸口,說:“你還是把帽子戴上吧!免得吸引別人注意力,我們是來學校回憶青春的,可不是來僅供參觀的。”
男人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帽子:“沒人想參觀我,我這年紀對於這裏的小姑娘來說,略老。”
溫涼嘖嘖了兩聲:“現在好大一部分小姑娘都是大叔控,你不知道麼?”
似乎是認真的經過了一陣思考,男人覺得祁太太說得似乎有點道理。隻不過他也伸手把她的帽子給戴上了,還深思熟慮過似的,衝著她說了一句:“那你也戴上,現在的小青年成天想著姐弟戀。”
他隔著帽子捧著她的臉,彎腰,一臉寵溺的看著小女人。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雪娃娃。
旁邊傳來一大媽的抱怨聲:“哎喲現在這些學生是越來越多事兒了,瞧這滿地給扔得!”
溫涼和祁夜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地上許多紙牌子。
一抬頭,才發現兩人已經走到了大榕樹下麵。這是學校最大的一顆榕樹,也是生命力最頑強的。龐大如傘狀的樹木上,掛了許多五顏六色的紙牌子,看起來像是許願樹,走進一看,上麵顏色各異的小紙牌上,的確有些清秀的筆記。
記憶中,這隻是一顆年紀有點大的老榕樹而已,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許願牌,上麵甚至有些地方掛著紅綢子,感覺儼然已經變成了許願樹的模樣,黃色的燈光照在灰褐色的樹皮上,周圍的射燈讓這個地方明亮有漂亮。老榕樹因為這些小的許願牌,也像賦予了新的生命一樣,讓人覺得即便是在冬天,也是生機勃勃的。
可記憶裏的大榕樹不是這模樣啊……
祁夜也看著這顆榕樹正在發呆,很顯然和他意料中的榕樹也不是同一個模樣。
所以溫涼扭頭看著一旁正在抱怨的大媽,問道:“阿姨,這地方原來不是一顆普通的大榕樹嗎?怎麼不知不覺的變成大學裏的許願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