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聽到溫涼說黑修斯和夜卿一會兒就來了,祁夜還是沒有改變要去醫院的舉動,溫涼就大致把這理解為祁十三擔心奶奶的身體狀況,所以拿了手機就給夜卿打電話,說她們如今去了醫院看寧奶奶。
可誰知道祁夜去到醫院,第一件事情卻並非是去奶奶的病房,而是拉著他就朝溫莎的病房走。
這下溫涼徹底糊塗了:“這時候去看溫莎?”
“不,去看司南成。”祁夜牽著溫涼的手,推開溫莎的病房門。
司南成此刻正坐在溫莎的病床前,手裏拿著電腦在處理公事。一看到溫涼和祁夜出現,特別是看著祁夜此刻的眼神,心裏就已經料到,這二人多半是為了莫未安的事來的。
“莎莎最近還是老樣子。”司南成取下金絲邊眼鏡,大抵是平日裏見他戴美瞳習慣了,咋的一看到他這雙漂亮的藍色瞳孔,溫涼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總覺得司南成和司喏是兄弟這件事情,讓人挺難以置信的。
雖然中間經曆過一段波折,但至少溫涼現如今對司南成的印象還是覺得是個文質彬彬,彬彬有禮的類型。
而司喏……城府很深,下手很狠。
溫涼笑著看向司南成,剛要開口,就被祁夜的聲音打斷了:“我們剛從愛丁堡回來,本來昨晚就要回來的,卻被司總的假消息給耽擱了,哎……”
“……”司南成放下電腦,這祁總暗示的時候,就不能再含蓄點麼?這麼直接,幹脆別暗示了,就直接問不是更好?
就連傻乎乎的溫涼這會兒都反應過來了,敢情兒好祁十三是跑過來興師問罪的?他怎麼就那麼確定南成哥是在騙他們呢?
“咳咳!”司南成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站起來說:“要說來這事我也隻是個背黑鍋的。這黑鍋是沐法醫給我扣上的,是他讓我這麼說的。”
說完,將昨天那份報紙拿出來,遞給祁夜:“這就是他昨天讓我拍下來發給你的報紙。”
報紙上的內容是說遇安集團要和愛丁堡某銀行合作的事情。隻不過報紙上沒說莫未安會出麵。
“是沐法醫讓我告訴你,莫未安今日會空降愛丁堡。其餘的……我用我對莎莎的一顆真心發誓,我分毫不知。”
溫涼震驚的看著司南成,這出賣的速度簡直不能更豪邁了!
真是一點沒猶豫……
踮起腳尖看過那報紙,溫涼皺著眉頭問司南成:“你說沐四讓你騙我們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司南成兩手一攤:“不知道。”
那表情就像在說:我就是個背黑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
祁夜也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他相信司南成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拍了拍司南成的肩膀,道:“下次就別助紂為虐了。”
司南成:“……”
助紂為虐這個詞,用得好啊!
溫涼跟著祁夜走出去,就見他給黑修斯打電話:“二黑,順道把沐四抓過來。”
聽著祁夜用了一個‘抓’字,電話那頭的黑修斯冷了一會兒,才笑:“抓到哪兒?”
“寧和醫院,四樓,七號病房。”
溫涼一聽,那不是寧奶奶的病房嗎?
“把沐四帶到奶奶病房做什麼?奶奶才剛剛因為心髒病進了醫院,你不是打算再好好急奶奶一次吧?”溫涼有些擔憂的問,雖然不懂祁十三這是在做什麼,但溫涼卻對著男人有著絕對的信任感。
“放心吧。”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老夫人身體健碩著呢,沒那麼容易心髒病發。”
“可還是心髒病發了啊……”溫涼小聲說,誰讓這男人沒事摸自己的頭做什麼,平白無故的搞得她反應不過來。
男人笑著牽起她的手,說:“倘若奶奶病情真這麼嚴重,到了暈倒這種程度,你以為沐四還會大費周章的讓司南成騙我,故意讓我晚些回來?就算是沐四不知情況,這醫院是慕容的,若當真奶奶都已經暈倒了,慕容作為院長,會不知道?會不通知我?”
聽祁夜這麼一說,溫涼好像明白了什麼。
腦子裏藏著個呼之欲出的答案,最後眼睛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沐四明知奶奶生病住院還來騙你,是故意的?”
這麼一想,莫非是沐四和奶奶之間有什麼陰謀?
就在溫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想得很認真的時候,黑修斯給祁夜打了一通電話。
溫涼站在旁邊都能聽到黑修斯從電話裏蹦出來的聲音:“沐四去佛羅裏達度假了。”
“度假?”祁夜唇角一勾:“選的時候倒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