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榮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祁夜手裏的花:“我這就重新買一束……”
“不用了。”祁夜從那花束裏抽出三朵來,塞到薄榮懷裏:“還有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薄榮立刻遞了一個禮物盒給祁夜。
祁夜這才抱著盒子,拿著那束玫瑰花,上了樓。
月嬋的門口站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看到祁夜來,立刻恭敬的點頭。
屋內,李主任正在給月嬋的腳腕換藥,祁夜走到李主任身邊,站定:“嚴重嗎?”
“沒什麼大礙,就是右腳韌帶輕微拉傷了而已,疼幾天就沒事了,隻是這個把月不能大力運動了,基本的走路沒什麼影響的。”李主任是真不懂這些有錢人,平常人要是這點小傷,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到了這些有錢人眼裏,屁大點事兒還得住院。
“姐夫。”看到出現在病房裏的祁夜,月嬋的臉上難以抑製的勾起一抹溫柔的笑來。
祁夜將那束玫瑰花送到月嬋手裏,語氣很平和的說:“小月,你也知道暮白不是我和月蘭的孩子,我也沒和你姐結過婚,我覺得你這句姐夫,叫得不是很妥當。”
“……”都已經叫了這麼多年了,他從未想到過要糾正她的稱呼,如今卻……
“你今天是刻意過來讓我改稱呼的啊?”月嬋依舊麵帶微笑,低頭嗅著懷裏的紅玫瑰,然後抬頭對著他說:“謝謝你,這花兒真漂亮。”
“喜歡就好。”祁夜很平靜的在月嬋的病床前麵坐下,目光直視著她:“我聽慕容說,你昨天纏繃帶的是左腳,怎麼到醫院變成右腳韌帶拉傷了呢?”
月嬋臉上帶著微笑的假麵具:“那大概是慕容院長沒告訴你,都怪舒清大驚小怪的,左腳本來就隻是扭了一下罷了,他非要讓醫生過來纏個繃帶。右腳也是舒清和夜小姐起了點爭執,我不小心從輪椅上摔下來罷了。你放心,我沒事的,姐……”
差點脫口而出的一聲姐夫,就這樣被月嬋生生的忍住了,她完美的找了個借口轉移話題,笑著對祁夜說:“這些年都習慣這麼叫你了,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換個稱呼吧?我叫你祁哥哥行嗎?”
“不行,我老婆往常就喜歡這麼叫我,我怕你這麼一喊,她吃起醋來找你麻煩。”祁夜衝著月嬋勾了勾唇角,說得像是真心在為她考慮似的。
月嬋嘴角勾起一抹尷尬的笑:“既然這樣,那就不叫了吧!”
她看向祁夜進來時放在邊上的那個漂亮的禮物盒,有些驚喜的笑著問:“那是送給我的嗎?”
“嗯,過會兒再打開吧!”祁夜笑著說。
月嬋抬眸,臉色緩和了些:“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會過來看我了呢!二哥說你昨天有點事,要今天才會來看望我。昨天可是出什麼大事兒了?”
祁夜一直怔怔的盯著月嬋,一言不發。
月嬋微微皺了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其妙的覺得祁夜這眼神很有深意。莫非他當真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不可能的,自己做得如此謹慎,祁夜他不可能察覺。
月嬋臉上端著笑意:“怎麼了?幹嘛這樣盯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夜哥哥你要是不方便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就隨口一問罷了。”
“你臉上沒什麼東西,幹淨得很。我隻是以為,你應該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祁夜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月嬋微怔了一下,才勾起唇角:“夜哥哥是來找我尋開心的嗎?我昨天扭傷了腳一直在家,怎麼可能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一直在家?”祁夜不緊不慢的重複著這四個字,然後目光突然犀利的射向月嬋:“那為什麼暖暖說昨天在九一射擊場附近見過你呢?”
不可能!!
月嬋臉上是一如既往毫無破綻的淺笑:“夜哥哥你說什麼呢?我昨天門都沒出,暖暖她怎麼可能在射擊場附近見過我呢?”
“昨天暖暖說昨天她出了一場車禍。她下車準備找車主商量賠償事宜,沒想到後腦勺被人敲了一棒子。她說,暈倒之前,看到了你從另一輛車上下來,還穿著一雙漂亮的絨麵高跟鞋。小月,你猜猜,那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門外。
趕過來的溫涼眉頭不由得蹙了蹙,她隻告訴祁夜,看到一個女人的一雙美腿和一雙絨麵高跟鞋而已,什麼時候說過那個女人是月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