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將不停震動的手機放到月嬋麵前,月嬋接過,看到上麵寫著的Stefan三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按下了掛斷鍵。
“你剛剛說溫莎怎麼了?”月嬋拉過手腕上的橡皮筋,將一頭柔順的長發綁了起來。
舒清低聲說:“溫莎醒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成少和祁先生碰麵了,您的身份恐怕……”
“找機會把溫莎處理了吧!”月嬋語氣隨意得像是捏死了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本來以為溫莎既然已經成了植物人,就沒必要再要了她的命了,反正也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她也就犯不著再為了溫莎冒險,以至於在祁夜麵前暴露自己。
而事實上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輕勾唇角冷哼一聲:“無趣,太無趣了……”
她睨了舒清一眼,從旁邊的包包裏拿出一隻正紅色的口紅來,一邊擰開了口紅,一邊輕歎了一聲:“舒清啊,你說做個好人,怎麼就那麼無趣呢?”
舒清配合的笑了,說:“大小姐,如果對溫莎動手,那祁先生一定會知道您的身份,到時……”
“好看麼?”月嬋對著鏡子,抿了抿嘴上的大紅色口紅,這顏色在她白裏透紅的臉上,自然好看了。
舒清點點頭。
月嬋抿唇一笑:“舒清啊,我的性子你還不明白麼?”
舒清沉默著,等月嬋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的眼底透過一絲狠厲:“這麼多年了,我處心積慮想做個他喜歡的好姑娘,我裝得再累,似乎他也看不到。我想他這一顆心向著我,他卻滿心都裝著溫涼那個不起眼的女人。祁明說我可悲,嗬,也是。既然得不到他那顆向著我的心,那我就索性要了他的人也是一樣的,你覺得呢?”
舒清可不敢亂說話,這時候要是說錯了話,後果可想而知。
索性月嬋之所以問他,也不是想從他的口中得到回答,她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既然善良的好姑娘他不喜歡,那就開誠布公也好,免得我裝得這麼累。做個好人委實無趣!”
她描了描眉,然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座椅上。
正準備閉目養神,突然之間車子一個急轉彎。
甩得後座的月嬋一下子摔在了座位上。
“怎麼開車的?”舒清壓低了聲音看著司機。
司機眉頭一皺,回過頭說:“大小姐,我們被跟蹤了。”
月嬋從後座上爬了起來,扭頭一看,的確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從後麵跟了過來。
剛剛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就十分確定甩掉了祁夜和黑修斯的人,並且中途她移花接木的換了一輛車,所以此時此刻跟在後麵的不可能是祁夜或者黑修斯的人,更何況,現在祁夜黑修斯等人應該都在醫院,討論著她的身份和溫莎的情況,那麼現在跟在後麵的,會是誰?
“甩了它。”月嬋揉了揉太陽穴,麵不改色的對著司機開口。
司機立刻一腳油門踩到底,後麵的車子也加快了速度。然而沒料到的是,對麵逆向行駛的車輛會突然一個方向盤打過來。
為了保證安全,司機不得不踩了一腳刹車。
月嬋整個人朝著前麵座椅彈過去。
“大小姐,你沒事吧?”舒清立刻回頭查看月嬋的情況。
月嬋擺手,敢這樣開車的……也不是個善茬。
就在月嬋這樣想著的時候,後麵的車也停了下來,月嬋還在關注前麵那輛突然橫過來的車子,後麵的車子上,就突然下來一個男人,白衣黑褲,步伐穩健的走到她的車子邊上。
“動手。”一個低沉又磁性的聲音突然從車窗外傳來。
月嬋剛扭過頭去,還來不清看窗外站著的到底是什麼人,一個棍子就突然揮而來過來,直接砸到了玻璃窗上。
本來就是臨時用的一輛車,車玻璃就這樣瞬間碎裂開來,碎玻璃渣滓一下濺到了月嬋的身上。
舒清立刻將手放到腰間,準備掏槍,就被窗外的人用槍指住了腦袋。
窗外,克萊斯特拉開車門,用下巴點了兩下窗外,示意舒清下車。
舒清看向月嬋,月嬋眉頭一皺,當即反應過來,看著窗外白衣黑褲的司喏,點頭,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大哥。”
司喏帶來的人,立刻從破掉的窗戶外伸進來一隻手,解開了車鎖,隨後把車門打開,又伸手將座位上的碎玻璃渣滓都掃到了地上,然後這才讓開,讓身後的司喏坐了進來。
克萊斯特用槍指著舒清的頭,將舒清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拉了下來,隨後直接上車。
“開車。”克萊斯特對著司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