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打電話說布魯斯南回來了。”祁夜拉開簾子,溫涼剛換好其中一套婚紗。
淺粉色的透視紗裙上,綴著立體的花瓣,長長的裙擺裏,是溫涼那若隱若現的修長雙腿。一字肩的設計,露出漂亮的鎖骨。她的長發盤起,大大的頭紗一直墜落到地麵。那張還未施粉黛的笑臉,在白色的蕾絲頭紗中若隱若現,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ohmygod!”顧輕輕看著溫涼說:“我現在忽然有種想要結婚的想法了。”
蘇小米拍了拍顧輕輕的肩膀:“我現在突然後悔未婚先孕了。”
顧輕輕朝著祁夜投去一個了然的目光:“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跑進來了。”
直到顧輕輕把話說完,祁夜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收回驚豔的目光:“剛剛奶奶打電話來說,布魯斯南出現了。”
剛剛還處於試婚紗興奮狀態,表情有些嬌羞的溫涼,一把掀開頭紗:“你說誰?布魯斯南?”
“嗯,受了重傷,已經送到慕容那裏去了。”祁夜說。
溫涼一把提起婚紗裙擺:“那還等什麼,走啊!”
最後還是顧輕輕拉著溫涼,幫著她把婚紗脫下來,然後顧輕輕負責送蘇小米這個孕婦回去,溫涼和祁夜一起去了醫院。
當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布魯斯南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進了加護病房。
“情況怎麼樣了?”祁夜問慕容和。
慕容和說:“肩膀中了一槍,沒有危及性命,應該一會兒就醒了,這就是之前一直跟著阿明的布魯斯特?”
祁夜隻見到過布魯斯特的照片,還是夜卿從國安局帶來的照片。但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確和照片上的布魯斯特並無一二。
寧清茹站出來點了點頭,很肯定的告訴慕容和和祁夜:“是他,他就是布魯斯南。”
博爾特也點頭,說:“就是他將暮白少爺帶走的。”
“到底怎麼回事?”祁夜問。
寧清茹看了一眼鍾以良,鍾以良這才開口:“我陪著老夫人散步,在別墅外麵看到他躺在了草叢裏,失血過多,整個人已經快要斷氣了。老夫人認出這是布魯斯南,於是才打電話讓慕容少爺幫忙的。在將人送到醫院的途中,老夫人讓我打電話通知了少爺,我們也不知道布魯斯南先生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知道了。”祁夜這邊話音剛落,加護病房裏的布魯斯南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祁夜迅速打開房門走進去。
布魯斯南一看到是祁夜,瞬間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躺回到床上。
跟著進來的寧清茹萬分激動,一看到醒來的布魯斯南就立馬上前開口質問:“暮白呢?你把我們家暮白怎麼樣了?”
“奶奶。”祁夜看了一眼寧清茹。
寧清茹這才靜下來。
布魯斯南艱難的皺了皺眉:“暮白少爺沒事,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
“發生什麼了?”祁夜保持著冷靜開口。
深吸一口氣的布魯斯南,對著祁夜說:“未安,他在月嬋手上!”
“我們已經猜到了。”祁夜問他:“然後呢?你還知道些什麼?”
溫涼看著布魯斯南纏著紗布的地方已經被鮮血滲透了,有些不太忍心的開口問他:“你能撐得住嗎?要不先休息一下?”
布魯斯南朝著溫涼投去感謝的目光,然後才繼續開口,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撿重點說吧!”祁夜問:“你是莫未安的人?還是月嬋的人?”
現在誰也不知道布魯斯南的底細,難保他不是月嬋用苦肉計送過來的人。所以祁夜雖然謹慎,但卻是有必要的擔心。
布魯斯南說:“我原本是一名緝毒刑警,之前在蜀城南林區任職。我的原名叫盧思南……”
“誰不是個有故事的人?”慕容和打斷布魯斯南的話。
祁夜卻開口對著布魯斯南道:“繼續說。”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哥哥十八歲的時候做了一個慈善項目,孤兒助學項目。我就是其中一名,我的父親是一名因公殉職的警察,所以我才勵誌做了刑警。我一直以為以前資助我的人已經死了,但沒想到八個多月前,也就是我在執行一項緝毒任務的時候,工廠發生爆炸,而我被你哥哥,也就是當時我的資助人救了。”
“然後呢?”祁夜問:“月嬋和祁明這些年有什麼關係,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