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沐先生要問他的是這件事情。
布魯斯南對著沐序實話實說:“當明哥找到我的時候,他已經恢複記憶了。我從來沒從明哥口中聽到他提起過月蘭小姐自殺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月蘭是自殺的?”沐序目光灼灼的盯著布魯斯南:“我剛剛可沒說她是自殺的。”
“……”布魯斯南有些無辜的看著沐序:“新聞報紙上都是這麼報道的,還有一部分是說失足掉下來的。我隻是覺得……自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哦。”沐序擺擺手:“你還是回醫院的病床上躺著去吧,我看你站著都要倒了,也聽不容易的。”
布魯斯南被送回了醫院,祁夜這才對著沐序問:“你不信任他?”
沐序搖搖頭,一臉若無其事的說:“信啊!我就隨口問問。”
“你剛剛都快趕上逼供了!”溫涼給了沐序一個眼神:“那還叫隨口問問?”
“三嫂,社會險惡你知不知道?”沐序一本正經的說:“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一條小命差點丟在月嬋手上。”
溫涼覺得沐序說得很有道理,立刻將祁夜朝著自己的身邊拉了拉:“我覺得沐四說得很對,我們還是提防著他吧!”
“我是讓你提防著外人,你提防我做什麼啊?”沐序翻了白眼。
祁先生一本正經的說:“你也不是內人。”
“不開玩笑了。”溫涼抬眸看著祁夜,很是擔心的說:“如果真像布魯斯南說的那樣,真像是我們之前所推斷的一樣,祁大哥在月嬋手裏,那祁大哥不是很危險嗎?”
“這你就錯了吧!”沐序故弄玄虛的看著溫涼:“所以說三嫂啊,人呢,思考問題要全麵。”
“比如?”
“在月嬋眼裏,大哥是誘餌,這魚兒都沒上鉤,誘餌怎麼會有危險呢?”沐序嚴肅正經的對著溫涼說:“月嬋的終極目的是老三,而大哥是老三最在乎的哥哥,所以老三就是她想釣的魚,大哥就是誘餌,在沒達到自己的目的前,月嬋沒必要傷害誘餌,反而惹得魚兒不高興吧?”
溫涼想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沐序又說:“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魚兒躍出水麵給她看看,至少要給對方一個信息,那就是我剛好在你的狩獵範圍內,你可以丟誘餌了。”
“你的意思是?婚禮?”溫涼對沐序說:“我和祁十三是打算下周舉行婚禮的,但這也隻是其中一個辦法而已,具體有沒有效果我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月嬋到底會不會上當。”
溫涼認真的蹙眉:“更何況現在局勢本來就複雜,我們又在這個節骨眼上舉行婚禮,月嬋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我們也是在反釣她。誰敢保證她就一定會上鉤呢?”
“因為你們投的魚餌是老三,所以月嬋一定會上鉤。”沐序比祁夜和溫涼都要肯定這一點。
溫涼說:“我們舉行婚禮就是守株待兔,藏的是想要甕中捉鱉的心思。你怎麼這麼肯定月嬋她明知道我們的心思,還是願意飛蛾撲火呢?”
祁夜一輛寵溺的看著自家太太,點點頭,對沐序說:“嗯,我老婆說得對。”
“……”敢不敢不虐狗?
“我說你們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矜持點?”沐序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溫涼和祁夜坐在後麵。
沐序轉過頭去看著溫涼,說:“三嫂,我問你,如果你和月嬋身份對調,月嬋現在要和老三結婚,你會不會大鬧婚禮?”
這個問題,溫涼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應該……不會吧。如果祁夜和月嬋是真心相愛的,我就算帶著祁明前來大鬧婚禮現場又能如何呢?頂多就是破壞他的婚禮罷了,但他愛的人也不會是我。我會默默喜歡一個人,會勇敢追求一個人,但卻無法強迫一個人。所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更有可能離開這地方,斷絕和祁夜有關的一切,再也不想聽到他的消息,一個人默默地想他,默默地忘了他,默默地療傷……”
這是溫涼的方式,愛的時候勇往直前,哪怕是粉身碎骨。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就絕對不會放棄。但如果連唯一的希望都失去了,明知背道而馳才是對對方最好的方式,她不會哪怕拆散人家的家庭也要逆流而上。
沐序鼓了鼓掌:“這就對了,所以說三嫂你不是月嬋。”
沐序認真的對著溫涼分析:“你和她的思維模式不一樣,處理問題的方法也自然不同,如果是你,你就算不會祝福祁夜,至少也不會想到破壞他的愛情,插足她的婚姻。但很顯然對於月嬋來說,她並不這樣認為。她知道祁夜已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