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環和月嬋對視一眼,楚環立刻朝著溫涼的方向跑過來。
溫涼一緊張,拔腿就準備跑的時候,突然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拉到一邊。
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克萊斯特不知從什麼地方躥出來,拔腿就跑。
顯然楚環誤以為躲在此處的人一直是克萊斯特,遂快步朝著克萊斯特的背影追過去。
溫涼這才一把抓開自己嘴上的那隻手,一回頭……
“沈星樓?”溫涼做了個口型,問他。
他卻隻是朝著她勾了勾唇。這是司喏獨有的笑容,內斂紳士,讓她一眼就能認出他。
在楚環跟著克萊斯特跑了之後,月嬋環顧了四周一眼,也意識到這個地方並不安全,於是捏緊了那張名片,揣進包裏,鬼鬼祟祟的快步離開。
溫涼一下從樹叢裏站起來,拔腿就要追過去。
司喏一把抓住她手上的那隻手的手腕,蹙眉:“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你還想做什麼?”
“剛剛楚環拿了一張名片給月嬋,說是要毀了我的東西!我要知道那是什麼!”她不能再讓她陷害自己一次,這次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主動出擊!想到這裏,溫涼突然反手一把抓住司喏:“幫我!”
司喏是在猶豫要怎樣幫她,溫涼卻以為他不願意幫忙,於是用苦肉計晃了晃自己受傷的手:“這隻手為了你都差點廢了。”
她說完就朝月嬋的方向追過去。溫涼身材很勻稱,算不上天姿國色,也算不上有一雙羨煞旁人的大長腿,可正是這雙比例勻稱的雙腿,跑起步來,頻率快得驚人。
她一陣風似的掠過月嬋身邊,像個搶劫犯一樣奪走了月嬋手中的包,月嬋自然是做夢也想不到在家裏的後花園裏還能遭遇搶劫。因而沒有任何防範。
就這樣被溫涼拖著跟著跑了好幾步,穿著高跟鞋的月嬋本來就還沒有習慣隻有一隻手的平衡感,差點沒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直到意識到追自己的人是溫涼,才一下放大瞳孔,朝著溫涼追過去。隻可惜一步還沒有邁開,唯一的一隻手臂就被身後的司喏拽住,一個過肩摔就將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撲在地上,胸部壓得生疼,隻可惜掙紮著還沒爬起來,就被司喏一腳踩在後背上。
溫涼快速翻到楚環遞給月嬋的那張名片。
“什麼內容?”司喏踩著月嬋,就像是踩著一隻永遠也翻不了身的鹹魚。
溫涼看得眉頭越皺越緊,她捏著名片的手,有些顫抖,最後從唇齒之間溢出八個字:“試管嬰兒私立醫院!”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月嬋的臉:“為了毀掉我,你們還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溫涼一直以為月嬋足夠狠毒,直到見識到月嬋的母親楚環出的主意,才知道月嬋和楚環比起來,果然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憤怒的將那名片丟在月嬋的臉上,這才看到那名片背後竟然寫著楚環的計劃——綁架溫涼,取她的卵.子,和艾.滋病患者的精.子結合做試管嬰兒。
溫涼滿目震驚。同樣身為女人,同樣身為一個母親,看起來溫柔大方,與世無爭的楚環,竟然能想到如此手段去陷害她……
這已經不是有病了,這是喪心病狂!!
月嬋知道自己此時無法翻身,因為踩在她背上的人,是司喏。瑪格麗特之前特意提醒了司喏,應該就是為了提醒司喏!
她咬緊牙齒,沒有一句辯解。甚至不屑繼續在他們麵前表演那副柔弱的模樣。
司喏儼然已經看到了那名片背後寫的計劃,俊逸的眉頭皺起,腳下用了些力道,問月嬋:“活著不好嗎?”
“嗬!”月嬋冷笑一聲:“在你眼裏,我和我媽永遠都隻是司戰舟的附屬品,隻要是為了家族利益,我和我媽隨時都可以變成你們的犧牲品,不是嗎?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做過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在你心裏,隻有司雨翔……”
司喏踩著月嬋的背,彎腰蹲下身子,語氣冷然的打斷月嬋:“你沒資格提他。”
“月嬋,你真的瘋了!”溫涼看著月嬋,情緒冷靜下來。
月嬋卻癲狂的大笑:“我瘋了?我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愛一個人有錯嗎?憑什麼你可以追求你愛的人,憑什麼你的追求就是勇氣可嘉,我想得到我愛的男人,各憑本事有什麼不對?”
“喜歡一個人沒錯,愛一個人也沒錯,追求一個你所愛之人更是沒錯。錯就錯在你用了這麼極端的方法,你若是有能耐就公平競爭,你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可你一次又一次的耍手段,在背後給人捅刀子,罔顧法律橫行霸道,這就是錯!”溫涼不卑不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