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輕感冒終於好得差不多了,迫不及待跑來醫院看望蘇小米,聽說溫涼也住院了,於是又馬不停蹄地買了一束花,直奔溫涼的病房。
一來就看到沐序正耐心十足地坐在床邊,幫溫涼端著湯碗。兩人隨便閑聊著。
“要不是聽蘇小米說,我都不知道你住院了!”顧輕輕把那束漂亮的香水百合插在花瓶裏,對溫涼說:“我哥都沒告訴我你住院這事兒,不過月嬋的事兒我聽說了,以前我以為好人有好報是騙人的,現在輕姐信了。”
“謝謝啊,輕姐。”溫涼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抽風了,居然乖乖的叫了一聲輕姐。
顧輕輕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笑著對溫涼眨了眨眼睛:“等你好了請我吃火鍋。上次喬心櫻還說你們倆一起吃過火鍋,我仔細想想,你都沒陪我吃過火鍋。”
感覺那都是挺久以前的事兒了,溫涼沒想到顧輕輕和喬心櫻竟然如此無話不說。想來,喬心櫻畢竟喜歡黑修斯這麼多年,現在顧輕輕是黑修斯血緣上不可割舍的親妹妹,喬心櫻和顧輕輕走的近,也不足為奇。再加上,一個是瀟灑隨性的顧輕輕,一個是率性隨意的大小姐,能有點共同話題也不足為奇。
“對了,好長時間沒見她了,她人呢?”溫涼問。
“去旅行散心去了,反正我哥和她是沒可能了。所以啊……情傷這種東西,還是交給神奇的大自然去治愈,最合適不過了。”顧輕輕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地交疊著。
沐序順口問了一句:“你怎麼沒跟喬大小姐一起去?不是說情傷要交給神奇的大自然治愈嗎?”
這擺明了是在說顧輕輕因為顧欽承而受的情傷。沐序這本來是在傷口上撒鹽的舉動,可是顧輕輕戰鬥力強啊。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像沒事兒人似的,回:“我已經試過了,沒用啊!”
“……”溫涼哭笑不得:“那你還讓喬心櫻去旅遊……”
“因人而異嘛!萬一對我沒用的事情,對小心心就有用了呢?不去試試怎麼知道。”顧輕輕笑著挑眉,感覺像是已經把顧欽承忘了個幹幹淨淨。
溫涼把勺子遞給沐序,問顧輕輕:“你這段時間和顧欽承見過麵嗎?”
“他有他的陽關道要走,我有我的獨木橋要過。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這座城市不大,但偶遇的幾率畢竟很小。”
簡言之:沒見過。
“其實這座城市也沒你想象中那麼大。”溫涼意有所指地說。
顧輕輕突然戒備地起身:“顧欽承今天要過來啊?”
“大半個小時前給我打了電話,說中午過來探望我。”溫涼麵帶微笑地看著顧輕輕:“你不會想逃吧?”
“我這不叫逃,這是權宜之計,在沒想到合適的相處方法之前,相見不如不見。反正我倆沒可能在一起,我見到他,我容易想入非非。他見到我,又希望我們可以回到從前。有時候他就是不懂,過去的事情之所以過去了,就不可能再回去了。”顧輕輕提著包:“我走了,下回再來看你。”
溫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他應該快到了,你真不打算見一麵嗎?”
“不了。”顧輕輕頭也沒回,擺擺手。
一把拉開病房大門……
“去哪兒?”黑修斯和夜卿攜手出現在病房門口。
“你們怎麼來了?”顧輕輕僵了一下,發現夜美人兒和她哥竟然是十指緊扣的,這樣的姿勢在她哥的身上做起來,應該是很有違和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身邊站著的人是夜卿的原因,顧輕輕竟然覺得兩人空前絕後的般配。
“我來發請帖。”
黑修斯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驚訝地把目光射向他,就倆夜卿都不例外。
“請帖?什麼請帖?你和卿卿的?”要不是溫涼腰上有傷,她肯定已經從床上蹭起來了。
黑修斯說:“日子我們還沒商量好,但是應該就在最近。”
夜卿鬆了一口氣,她差點還以為他連結婚日期都訂好了呢!
“你們結婚啦?”顧輕輕拉著夜卿的手,巴掌大的精致臉蛋上,帶著甜甜的笑。看她高興的那樣兒,好像她才是新娘一樣。
夜卿點點頭:“扯證了。”
“天呐,卿卿!”溫涼激動得連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了,恨不得現在就能從床上蹦起來,給夜卿一個大大的擁抱:“沒想到二哥這麼快就能娶到你了!”
溫涼興奮地對黑修斯說:“二哥,能娶到我們家卿卿,絕對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