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是一道傷疤,刀傷。
他和溫涼在無花鎮上相遇的時候,就是帶著這刀傷的,那時,溫涼還幫他包紮過傷口。
安格斯知道這傷疤的由來,卻從未親眼見到過。疤痕挺長的,在他的皮膚上,顯眼極了。司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但這道傷,卻是最深的。
“時至今日,你還以為這是我弄傷的?”安格斯抬起頭看著司喏:“你這麼聰明,怎麼不動動你的豬腦子仔細分析分析?或者派人查一查?”
說誰是豬腦子呢?
司喏冷冷地看著安格斯:“這是砍在我身上的傷,我親眼所見你的人動的手,有必要查?”
“是跟在我身邊的人動的手,還是我吩咐我的人動的手?我身邊有多少人是亞瑟的,你不知道?”
安格斯和亞瑟從來就不是同一個陣營的,這一點司喏很清楚。但當時的確是跟在安格斯身邊的人動的手,司喏當時正在氣頭上,直接就斷定了那是安格斯的意思,畢竟兩人鬥了這麼多年。隻是司喏從來沒想過,安格斯能下狠手,那次派來的那批人,是真的奔著取他性命的目的去的。
安格斯說:“那段時間我和亞瑟起爭執,亞瑟認為我優柔寡斷,對你手下留情,所以把我困在意大利。我沒想到當時你發什麼神經病,突然為了溫莎的事情跑去中國,在英國,我一直有人盯著你,但你跑到中國後,我鞭長莫及。亞瑟一邊困著我,一邊安排我的人動手,我都是在你受傷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
其實當時安格斯得知司喏受傷之後,直接甩了亞瑟就準備去中國,當時司喏受傷後震怒,讓菲利普斯半路把安格斯攔住了。
安格斯和亞瑟鬧得僵,當時他是隻身一人準備去中國見司喏的,而菲利普斯在司喏的安排下,帶了一群人圍攻他……
反正那次,安格斯傷得挺重的,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大半個月。
其實當時,司喏完全可以讓菲利普斯把安格斯弄死,永絕後患。
可是當菲利普斯告訴司喏,安格斯已經奄奄一息的時候,就在菲利普斯等著他吩咐下狠手的時候……他卻猶豫了,並且,讓菲利普斯把安格斯丟到了醫院門口……
跟在司喏身邊的克萊斯特當時特別不理解他的行為,還問過他為什麼要留著安格斯先生的命?
當時司喏是這樣回答的:“我做決定還需要向你交代嗎?”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不是他不願意給克萊斯特交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偏要留安格斯一條命。
大概是——同夥好找,對手難求?
就在司喏想得入神之際,安格斯的手指突然觸上了他的傷疤……
指尖的粗糲感,讓司喏的一愣,他一把抓住安格斯的手,反手別在他的背後:“想死嗎?”
這一下手,夠狠的,安格斯覺得自己手臂快要脫臼了。但他嘴角依舊掛著笑:“摸一下而已,我都沒起反應,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顯然安格斯前後說的兩個‘反應’,意思是不一樣的。
司喏丟開他的手,退後兩步,把衣服穿好:“開門,我要回家睡覺了。”
“急什麼?”安格斯揉了揉自己差點被他卸掉的手臂:“我們再來說說溫涼。”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溫涼頭上。
安格斯伸手去拉司喏,想把他拉回沙發邊上坐下。司喏身子迅速一閃,閃到床邊坐好。
看著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司喏,安格斯曖|昧地笑了:“知道躲我是好事,有本事你躲一輩子。”
“蠢貨!”司喏一個枕頭砸過去。
安格斯伸出手臂擋開,笑道:“我是真的想過成全你和溫涼,所以才追祁夜的。”
他撿起抱枕,抱在懷裏,:“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好。”
“你是吃飽撐的,我說過我喜歡溫涼嗎?需要你來成全?”
“不喜歡?不喜歡你一屋子都是她照片牆?”安格斯倒是記得很清楚。
司喏無奈地回:“那是厲尚爵的照片牆。”
“算了,你走吧!”安格斯突然伸手按下遙控器,打開了房門,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對司喏說:“出了這扇門,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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