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暖楓,你本來就知道我愛的從來就隻有夏荷。我從沒要求你要愛上我,甚至是嫁給我。若不是因為夏荷的離開,你覺得我們有可能有這段婚姻嗎?”
他的話就好像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她從不知道,原來他不單單是忘了新婚那夜對她說的話,甚至還忘了結婚前在大雨中對她說的那一番話。
真可笑。
說的人早已將這些話忘得一幹二淨,而她卻還緊緊抓住不放。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覺得不覺得很重要麼?”於暖楓苦笑著望著他,將哀愁深深地埋進眼底,頓了頓,迅速地扯回原話題,“直接點告訴我吧,冬冬這六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背上的疤痕到底是怎麼了?”
於暖楓的語氣十分嚴肅,望著他的眼眸不再像以往一樣含情脈脈,亦或是傷心難過。
而他看著她那張忽然變得冷漠的臉龐,心中忽然一怔,愣了半晌,鄙夷地冷笑一聲,嘴角邪魅的弧度令人不由地感到膽怯:“休想我會告訴你。既然你已經沒有了孩子的監護權,那麼也就表示,孩子的一切你都無權過問。”
他簡短的一番話,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幻想他會告訴她事實的幻想。
早該料到的,不是嗎?
但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知道孩子究竟是怎麼了!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麼就別怪我親自去找出原因。”
“那你也別怪我,對你沒手下留情。”
他的回複似乎藏著很深的含義。
於暖楓望著一臉冷笑的他,心裏滿滿的都是為孩子擔心的情緒,壓根就沒時間去思考他那番話的含義究竟是什麼。
【星巴克】
於暖楓如往昔一樣,點了一杯苦咖啡。
低著頭望著冒著熱騰騰的氣的咖啡,於暖楓還是有點猶豫。
但一想到孩子背上如撒旦的懲罰一樣的疤痕,她的猶豫立即消除。
“暖楓,真的好久不見。你在牢裏的那三年,我一直想去看你。但你知道天葉他……”
夏荷優雅地坐在對麵,故作一臉惋惜地望著於暖楓,語氣中滿是虛偽的抱歉。
兩人此時形成強烈的對比。
夏荷身著最時尚的名牌連身裙,而於暖楓此時穿著最廉價的地攤貨。夏荷的波浪卷長發有光澤而於暖楓那頭單調的披肩黑發顯得有些雜亂。
於暖楓聽著她的話,低著的臉彎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抬起頭,注視著一臉可惜的夏荷,冷冷地開口:“夏荷,沒必要再裝了。六年前的事你比誰都還清楚。更何況,這裏沒有別人,你何必擔心真相被別人知曉?”
於暖楓望著她,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虛偽的小人。
也是,童話故事沒有壞人就不是童話故事了。
世界上會有壞人,也是能理解的事情。
夏荷聽著於暖楓諷刺的話語,臉上的憐惜瞬間卸下,換上的是瞧不起人的高傲。
她注視著於暖楓,語氣中滿是不耐煩和瞧不起:“廢話少說,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