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似乎過去了,似乎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海珠和我耳鬢廝磨著,親吻著我的脖子,親吻著我的嘴唇,喃喃地自語著:“親愛的……我最親的哥哥……我最愛的哥哥……阿珠永遠隻屬於你,阿珠的肉體是你的,阿珠的靈魂也是你的……哥哥……阿珠好愛好愛你……哥哥,永遠不要離開阿珠。”
我回應著海珠的話語,迎接著海珠的親吻,邊用手輕輕拍著海珠的後背……
海珠突然將我抱得緊緊的,似乎唯恐我從她眼前消失一般,在我耳邊又低語:“哥……你愛阿珠嗎?”
“阿珠,我愛你!”我說。
“嗯……”海珠的身體和我摩擦著,扭動著:“哥……那你現在就好好愛我一次。”
海珠似乎是心裏仍然感到不踏實,似乎試圖從和我的做那事中找到些許自信和安慰。
我沒有說話,伸手關了床頭燈,然後閉上眼睛,努力將腦子裏的其他念頭驅趕出去,集中精力到海珠身上,開始配合著海珠……
高潮之後,我伏在海珠身上,一動不動,心裏有一種完成任務般的釋放感。
良久,海珠輕聲地說:“哥……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海珠似乎從這次肉體和靈魂的交織中找回了對愛情的自信和安慰。
我沒有說話,仿佛感覺自己的肉體已經消失,不再屬於自己的靈魂。
夜深了,海珠和往常一樣躺在我的懷裏進入了夢鄉,睡得很深。
我睜大疲憊而無助的眼睛,看著窗外清冷夜空中那一輪孤獨而寂寞的明月,心裏突然感到了無比的蒼涼。
生命中總有那麼一段時光,充滿不安和焦慮,可是除了麵對,我別無選擇。
第二天,剛到辦公室,秋桐就叫我過去。
我想秋桐叫我過去應該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雖然海珠給她打了電話,但是,秋桐或許仍然會心裏感到不安。
進了秋桐辦公室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秋桐神色嚴峻地告訴了我一件雖然在我意料之中卻仍然讓我感到心驚肉跳的消息。
昨天晚上,集團董事長被市紀委的人從家裏帶走,被宣布“雙規”了!
這個消息來得好像有些突然,卻似乎又在我的預想之中,雖然在我的預想之中,卻又讓我感到有些震驚!
怎麼搞的,市委書記還沒回來,怎麼沒有按照老李的分析來,怎麼還沒批準或者不批準董事長的辭呈,直接就把人雙規了?怎麼來了這麼一招?
想起老李給我分析的諸多可能性,我倍感意外。
無疑,按照我所了解的官場做事規則,董事長是正縣級幹部,市紀委要雙規董事長,肯定是要事先請示市委書記的,這麼說,此事是得到市委書記同意的。
董事長的辭職報告要等市委書記回來才能批準,雙規卻不用等了,直接就辦了,市委書記怎麼不按規則出牌呢?這市委書記到底心裏是怎麼打算的?是不是不管董事長辭職不辭職,他心裏其實早就有打算了呢?是不是董事長無論怎麼做,都會難逃此一劫?還是董事長的辭職行為反而加速了市委書記做出雙規決定的速度?當然,市委書記做出這個決定,或許是背後有什麼人推波助瀾的結果。
當然,市委實行的是民主集中製,市紀委在宣布對董事長雙規的時候不會說是市委書記的決定,而是會打著市委的名義。但其實背後的實情,大家心裏都有數。
無疑,董事長被雙規的原因,肯定是和平總的事情有關,大家心裏幾乎都能猜到。
我心裏突然有些沮喪,董事長撲騰了這麼一陣子,到底還是沒起作用,直接被辦進去了,他終於沒有鬥過孫東凱,終於因為平總的事情落馬了。
我茫然看著秋桐:“什麼是雙規?”
“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調查事項和涉及的問題。”秋桐回答,神情同樣有些恍惚。
“被雙規了,是不是就等於是罪犯了?”我說。
“一般來講,隻要被雙軌基本上都是證據確鑿,沒有鹹魚翻身的可能了,等待的隻能是司法機關的判決。”秋桐又說。
“哦……什麼樣的人可以被雙規?”
“黨內有貪汙受賄刑事或者其他犯罪嫌疑的幹部……雙規隻能由紀委來實施。”秋桐說。
“這麼說,我這樣的人,還不夠被雙規的資格。”
“普通老百姓有犯罪嫌疑直接由公安機關辦理!”秋桐看著我。
“這麼說,董事長被市紀委一帶走,一雙規,可能就出不來了……之後就要進入司法程序了。”我說。
“或許……可能。”秋桐說:“董事長這個級別的幹部,市紀委是不會隨隨便便就采取行動的,必定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必定,是得到了市委的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