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因素,孫書記擔任集團一把手之後,根據集團工作的整體需要,大刀闊斧搞搞內部機構改革,這是十分必要的……根據集團的總體工作要求,我們的編製減少了,本來不減編,人都少了,減下來人更少,都快沒有幹活的人了,比如我們的辦公室主任雲朵,就兼了好幾份工作,手下隻有幾個司機,實在是人手緊。
“在這種情況之下,爭取適當的編製,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根據集團黨委的要求,提高後勤服務中心的工作效率。所以,我認為,後勤服務中心應該定位於公司整體機構的補充,在事權上,應該和公司統一,其人員也不能獨立於公司之外,公司統一使用,不能說我是後勤服務中心的,你們是公司其他部室科站的,你們的事我不管,那是絕對不行的。
“關於財務,我認為,基於事權和人事安排是統一的,財務也應該統一於公司,出納還是公司的出納,會計還是公司的會計,簽字也應該是一支筆,公司一把手不簽字,不許開支。我的意見就是這些,想到什麼講什麼。”
我說完後,看了一眼大健兄,他正陰沉著臉記筆記。
以前開會,他是從來不做筆記的,這次孫東凱來了,他開始裝逼了。
“趙總說說吧。”秋桐說。
趙大健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笑了下,然後說:“我談點不成熟的看法。我的意見和易總有點不同。我們成立這個服務中心之前,到兄弟市區報業集團都去考察過,普遍的運作方法不象易總所說的那樣。以沈陽市報業集團發行公司為例,他們在成立這個中心之後,是給予了中心一定的權力的。中心所管的事,就是按照職能要求,專心致誌開展業務,除了職責之內的業務,公司的事一般不管,也沒有那麼多精力來管,當然,這主要是由於他們開展業務十分紅火,事情特別多。
“我個人認為,從管理上來講,服務中心和公司機關混在一起,恐怕會出現混亂扯皮低效,實際上沈陽市報業集團發行公司的服務中心成立之初就存在這個問題,後來事權分離出來,才得以理順。所以,關於事權,我主張還是要吸取教訓,不要犯別人已經犯過的錯誤,還是獨立的好。”
秋桐點點頭:“嗯……趙總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趙大健接著說:“關於人事安排,我認為,以後中心將承擔非常繁重的工作任務,業務也會十分專業化,需要招聘較為專業的人員來做,沈陽市報業集團發行公司就是這樣的;如果和公司機關的人員一起,不利於專業化,也很可能導致服務中心的工作不能按既定計劃完成,或者完成得不好。我認為,中心的人,應該首先做好中心的業務,在能抽出空的時候,適當幫助做一些公司機關的工作,這樣比較有利於工作。”
孫東凱在這裏坐著,趙大健講話似乎顯得很規矩正統,說的有板有眼的。
趙大健繼續發言:“關於財權,根據我到省內其他兄弟地市報業集團發行公司地方考察的結果,他們大部分是獨立的,所以要獨立,是因為這樣做符合中心的定位,如果財務不獨立,這個中心就不是一個完整意義的服務機構。
“再說,也不利於調動中心工作人員的積極性,顯然,服務中心有收費權,收了錢又不能用,作為負責人連請兄弟單位吃頓飯都不能表態,不能簽單,那麼這個負責人,肯定是有名無實,當然也就沒有積極性。
“這裏順便說一下,我現在講這個話,好象自己在爭權,因為我是負責人。但我講的是對事不對人,無論哪個來當這個負責人,都要有簽字權,如果現在作調整,我不當這個負責人,我也還是這樣講。我的意見就這些,考慮不成熟,主要是秋總定!”
趙大健突然表現出了很高的風格,對秋桐表現地也很尊重。
孫東凱神色平靜地坐在那裏看著。
秋桐開始發言:“講完了?有沒有其他意見了……沒有了那就我來講兩句。我的看法,今天我們專題討論服務中心的規範問題,我們的出發點,肯定是有利於工作,這個工作,不僅是服務中心的工作,也包括公司機關的工作,我們三位,都是公司的領導,問題當然要考慮得全麵一點,要顧全大局。
“這一點上,我認為易總的分析是很正確的,他講清楚了我們為什麼要成立這個服務中心,為什麼?主要就是為了解決後勤保障的問題,保證公司整體工作的有效高速運轉,這是我們成立這個中心的出發點,我們在討論規範中心的問題時不能忘了這個出發點。”
趙大健不屑地瞥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