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晴兒大姐姐到底在哪裏呢?她過得還好嗎?”妮妮繼續喃喃地說,眼神裏充滿了無比的思念。
江峰輕輕低頭歎了口氣,充滿了無比的惆悵和牽掛。
柳月輕輕抿了抿嘴唇,眼角有些發亮,又似乎有些發潮……
我緊緊咬住牙根,內心一股難言的糾葛在翻湧,我知道晴兒大姐姐在哪裏,可是,我不能告訴他們。這是多麼讓人矛盾的事情。
想起許晴說過的一句話: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天長地久的廝守。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擁有才是幸福,有些愛,隻適合深深地藏在心裏,說出來就是錯,有些人隻適合遠遠地看著,走過了,就會失去,他已經有了更合適的歸屬,那麼,就不要再去糾纏,愛要愛得投入,放要放得幹脆。
看著此刻的江峰柳月妮妮,想起他們之間那感人肺腑的往事,想著遠隔重洋孤獨地在加拿大生活的晴兒,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我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和難過。
如果難過,就努力抬頭望天空吧,望著望著就忘了……
天空那麼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悲傷。
我於是努力抬頭看天,看著那深邃的夜空……
看著看著,我的眼角有淚水悄悄滑落……
那一晚,我和江峰柳月喝了很多。
那一晚,我和江峰柳月談了很多。
那一晚,我似乎覺得自己許久沒有如此開環暢飲過,沒有如此放鬆釋懷過……
那一晚,我醉了,我真的醉了。
這種醉,和在謝非家的醉迥然不同。
此時,我仍然不知道自己那晚在謝非家被長島冰茶搞醉後有沒有把我的師姐給幹了。
這似乎是個謎團。
這似乎又不是個謎團。
如果是個謎團,會讓我感到困惑和苦思慢慢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謎團,則會讓我驚懼驚恐最終變得蛋疼。
我不想再蛋疼。
聽醫生說,老是蛋疼不是好事。
其實醫生就是不說我也知道老是蛋疼不是好事。
其實不用醫生說我也知道蛋疼分兩種,生理的和心理的。
其實生理上的蛋疼遠遠不如心理上的蛋疼可怕。
其實我寧願生理上蛋疼,也不願意心理上蛋疼。
其實……
其實太多了,多的讓人蛋疼了……
帶著淡淡的愁緒和悵惘的情懷,我無拘無束酣醉在這個被台風抹去又被柳月江峰重建昔日海邊漁村的月夜。
除了妮妮,江峰柳月也頗有醉意,似乎,他們的醉是因為我的到來。
在這靜寂的海邊,在這婆娑的月夜,在這屬於江峰和柳月的江月村的海濱仲夏夜,我和江峰柳月暢所欲言,言談甚歡……
“老弟,因為你的到來,今晚,我很開心。”江峰拍拍我的肩膀,聲音裏帶著幾分醉意。
“見到江哥和柳姐,見到妮妮,我也同樣很開心啊……”我說。
“可惜……秋桐妹妹沒有和你一起來……不然,大家會更開心的。”柳月說。
“是啊,秋桐姐姐是個大美女,她要來就好了,可惜啊……”妮妮這時說。
“妮妮,你該叫秋桐阿姨才對哦……”江峰笑嗬嗬地說。
“嘻嘻……頂多是叫小阿姨或者大姐姐吧……”妮妮說:“小爸爸,我以前小時候都是叫你大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