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從星海回來之後的第二天,一起登門到海珠家去,結果吃了海珠父母的閉門羹,媽媽給我打完電話說了情況之後,和爸爸一起無奈地情緒低落心事重重地隻有準備先回家。
在擠公共汽車去車站的時候,媽媽不小心一下子摔倒了,當時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疼得直冒冷汗。爸爸忙向周圍的人求助,但沒人理會。
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開車的女孩經過這裏,停住車,女孩下來,和我爸一起把我媽送到了醫院,送到醫院之後,女孩並沒有走,又忙著幫忙掛號交款拍片。
拍片結果出來之後,媽媽是摔骨折了,小腿部位骨折,骨折的情況倒不嚴重,不需要手術,連石膏都不需要打。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不嚴重也是一時無法走路的。
醫生給開了藥,叮囑回家臥床好好靜養,不要走動,過些時日會恢複好的。熱心的女孩又主動開車把我爸媽送回家,然後在我家裏喝一杯茶就告辭離去了。爸爸十分感謝她,問她名字也不說,給她錢也不要。
女孩離去之後沒兩天,冬兒接著就來了,主動承擔起伺候照顧我媽的活兒,爸媽覺得過意不去,婉言謝絕,但冬兒執意不肯走,堅持非要留下來伺候媽媽……
聽到這裏,我不由看了冬兒一眼,心裏不由一股歉意,為自己剛才衝她發的火,原來我誤會她了。
爸爸這時端起冬兒剛熬好的蓮藕排骨湯給媽媽喝,讓我和冬兒到堂屋坐會兒。
我和冬兒去了堂屋,我問冬兒:“你……你怎麼知道我媽摔傷的事情的?”
“很簡單,那個女孩是我表妹……就是你寧州公司的那位總經理!”冬兒淡淡地說:“本來她是不知道那是你爸媽的,她隻是開車路過那裏做好事,但把你爸媽送到家之後,她就在這堂屋裏喝了一杯茶,結果無意看到了牆上掛的相框。
“看到裏麵有你和你爸媽的合影照片,才知道原來她幫助的人是你爸媽,表妹不動聲色地離去,然後接著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了此事……我然後就請假說家裏有事,就來了這裏。”
“哦……原來如此……這事你知道了怎麼不和我說呢?”我說。
“說什麼?說了有用嗎?就你現在的心情,說了無異於讓你更加煩亂,不光我這樣想,你爸媽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媽摔傷的事,就是不想讓你擔心讓你心情更加糟糕。
“再說了,一來事情已經這樣了,告訴你也沒用,隻會讓你在那邊更加不安,二來傷勢也不重,一時不能走動,修養一段時間之後很快就會好的,這些日子你媽的傷恢複地很快,昨天我還扶著她下床走了兩步。”
聽著冬兒的話,我心裏不由湧起感激之情:“謝謝你表妹,謝謝你……剛才,我對你的態度很差,亂發火,我……我想對你道歉……對不起。”
冬兒看著我:“第一不要謝我,我不需要你感謝我,第二不要道歉,我不需要你對我說對不起,不管你是感謝我還是向我抱歉,不管你是誤會我還是斥責我,我都不會大喜大悲,我隻是在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和你謝不謝我無關。
“不管你是對我怎麼樣的態度,這事我都是會做的,你可以認為我在作秀,做給你看,做給你爸媽看,以此來換取你爸媽的歡心,換取你的歡心,隨你怎麼認為,我不解釋,不分辨,反正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且,我已經做了,我正在做。”
冬兒的話一時讓我感到無語,一時我無言以對,一時我感到很尷尬。
“既然我敢這麼做,我就不怕人家說,不怕你怎麼以為,不怕外人事後怎麼非議,嘴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想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我不是為他們活著,要是在乎那些周圍的非議和看法,那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你以為我是海珠那個蠢貨,沒有屁大的心理抵抗力,一點破事就糾結地不行了。”冬兒的口氣又帶著幾分嘲諷。
我心裏一陣苦笑。
“這次,我看愚蠢的不僅是海珠,還有海峰,自以為是的海峰自以為決定聰明,我看他還是做了最愚蠢的事情。”冬兒又說。
似乎,冬兒已經知道了海珠和她父母今天飛澳洲的事情,似乎,冬兒知道這是海峰一手安排的,似乎,她對海峰的做法很不屑。
“我媽摔傷的事情……海珠她們都不知道吧。”我說。
“是的,都不知道……海珠家那邊和這邊一直不聯係,怎麼會知道呢?”冬兒說:“不但海珠不知道,就是海珠手下的張小天他們,也不知道……甚至,就算你家附近那個開雜貨鋪的,也沒有覺察出來……頂多他隻是奇怪你媽最近怎麼沒出門,頂多他隻是以為你媽或許因為心情不好沒出門,但卻不知道你媽其實是摔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