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的臉有些微紅,滿臉都是嬌羞和溫柔,脈脈地看著我,順手關了房間的大燈。
海珠走到床前,柔聲笑了下:“剛才忘記告訴你煙灰缸在床頭櫃抽屜裏了,你自己找到的?”
我點了點頭:”嗯……”
海珠的眼神動了下,接著說:“你……這會兒就一直在床頭吸煙?什麼都沒做?”
我猶豫了下,說:”嗯……”
海珠的眼神又是一動,眼神裏略過一絲失落,接著又是溫柔一笑,然後就上了床。
我熄了煙頭,然後隨手將床頭燈關死,房間裏黑了下來。
在這黑暗裏,似乎又要開始彌漫起別樣的春情。
黑暗裏,我和海珠擁在一起,海珠在我耳邊低語:“哥,這是我們在新房的第一夜,這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我明白海珠這話意味著什麼,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麼,我知道今晚我還要繼續幹活盡義務,這是我無法回避的職責和義務,必須的,沒有人可以代替,也不能讓任何人代替。
黑夜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也容易排除雜念,我努力控製自己的意念,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別的任何事情,集中精力擁抱撫摸懷裏的海珠。
黑暗中,我們都不再說話,彼此親吻著撫摸著對方的身體,彼此為對方脫下睡衣,彼此將自己的赤果果身體貼緊對方。
無聲的暗夜裏春情湧動,隻有急促的喘息聲……
結束後,我仰麵躺在床上,重重呼了口氣。
“做你的女人真的很幸福。”黑暗裏傳來海珠輕輕的聲音。
我沒有做聲。
“哥……”海珠叫我。
“在”我答應著。
“你剛才睡著了?”
“沒有。”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
海珠笑了:“我也在想你……今晚是我們在新房的第一夜,是我們在新房的第一次做那事,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夜,以後我們還會在這裏有無數次靈與肉的交融,我們的小寶寶,以後也會誕生在這裏。”
“嗯……”
“剛才,在迷醉的快感裏,在迷亂的高潮裏,我仿佛感到自己到了天堂一般的感覺,我仿佛看到了屬於我們的夢幻天堂。”海珠又喃喃地說。
我的心猛地一抽,天堂!天堂?
天堂在哪裏?天堂裏什麼樣?天堂裏是怎麼樣的感覺?
浮生若夢和亦客在空氣裏幻想過一個天堂,那天堂是否和海珠剛才的一樣?
浮生若夢癡迷著想尋找屬於自己的天堂,她找到了嗎?她能找到嗎?她最終會找到嗎?
這樣想著,我的眼窩有些發潮,心裏有些發酸……
因為發潮的眼窩和發酸的心,我驀地又湧起對海珠的歉疚和不安……
不安和糾結中,我開始悲哀起自己的人生……
其實我該知道人生軌跡不一定是按自己喜歡的方式運行。有些事可以不喜歡,但不得不做。當遇到那些自己不喜歡卻又無力改變的事時,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忍過寂寞的黑夜,天就亮了;耐過寒冷的冬天,春天就到了。
似乎,我該練就波瀾不驚的忍耐,這樣,再艱難的歲月,也隻不過是浮雲。
第二天起床後,吃過早飯,海珠對我說:“哥,我們一起到公司裏去看看吧?”
“飛機是幾點的?”我問海珠。
“下午3點的,晚不了,到公司去轉轉看看吧,畢竟你現在是老板爺了,嶄新的老板爺!”海珠笑著說。
似乎,海珠想讓我和她一起在大家麵前亮亮相,這樣似乎有利於消除之前婚禮事件的負麵影響,堵住一些人非議的嘴巴。
走在路上,海珠邊開車邊給張小天和林亞茹打了電話,吩咐他們召集公司全體人員到酒店會議室開會,除了值班的都要參加,說是新年後和大家集體見個麵,順便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氣。
打完電話,海珠對我說:“哥,到時候你和我一起進去和大家見麵,到時候你和大家說幾句話,算是熟悉熟悉。”
“哦,我說什麼?”我有些發蒙。
海珠笑起來:“說什麼都可以啊,你是老板爺,你隨便說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發揮你的特長啊,這方麵你可是行家專家……給員工鼓鼓勁,目前來說,員工最需要的就是鼓勁。”
我苦笑了下。
很快到了酒店,到了會議室,一進門,張小天和林亞茹就帶領大家起立鼓掌,歡迎老板娘和老板爺的到來。
張小天和林亞茹都笑地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