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來得非常突然:三水集團涉嫌偷稅漏稅違規交易等行為被查處,集團法人代表夏季被公安的人帶走了。
消息是秋桐告訴我的,老黎不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秋桐看起來十分焦急,還有些恐懼。
我知道秋桐為何恐懼,她也知道這事並非看起來這麼簡單。
我腦子裏閃出第一個念頭:陰謀!這肯定是一個陰謀。三水集團被暗算了,夏季被暗算了!
腦子裏閃過的第二個念頭就是:報複!這肯定是伍德施展的報複伎倆,利用自己的社會資源對三水集團對老黎展開的瘋狂報複!
而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搞垮三水集團,起碼讓三水集團大傷元氣,從而達到吞並的目的。
“怎麼辦?”秋桐看著我。
我迅速冷靜下來,看著秋桐焦慮的神色,深深呼了一口氣:“別急,讓我想一想。”
“黎叔不在,這事我們不能眼看著不管不問,可是,我們該怎麼做,我們又能做什麼?”
“或許,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說。
“為什麼?”秋桐問我。
“既然他們敢查三水,既然他們敢把夏季帶走,那麼,他們就一定有掌握的一些證據,不管這證據是真的還是編造出來的,而很可能,他們是製造了假的東西來誣陷三水集團。老黎我了解,三水集團一直是正當經營,老黎深知周圍很多眼睛都在注視著三水,即使不需要唱高調,老黎也不會愚蠢到去偷稅漏稅被對手抓住把柄。”我邊思考邊說。
“為什麼有人要暗算三水集團?”秋桐有些困惑地看著我。
秋桐不知道老黎和伍德的激烈交鋒,也不知道老黎已經深深卷入李順和伍德的鬥爭當中。
我不能讓秋桐知道這些,不然她會嚇死。
當然,我知道此次夏季被抓,裏麵有雷正的影子,沒有雷正的坐鎮,伍德是沒有辦法實現這些的。
也就是說,雷正這次親自出馬了,親自利用手裏掌握的國家機器來為伍德清除障礙謀取利益了。
當然,伍德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
在這次行動中,伍德和雷正一定是有密謀的,一定是有交易的。
“這事我們就不要操心了,當然,依照我們的能力,也操心不上。”我說。
“到底是什麼人想暗算三水呢?”秋桐說。
我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當然是競爭對手了,這是一個純商業的行為,競爭對手采取告發對方偷稅漏稅的方式打擊對方,是商戰中的常用手段。不過,我相信一點,隻要三水自己站得正,是不會有問題的。對方即使誣陷也沒用,那樣的話估計夏季很快就會出來。當然,假如三水真的偷稅漏稅了,那違反了國家法律,誰也沒有辦法。所以,這事,我們是幫不上忙的。”
我表麵說的很輕鬆,但心裏其實很緊張,我知道既然對方敢采取行動,就一定是有備而來,既然敢抓人,就不會輕易讓夏季出來。這年頭,莫須有的罪名,是經常發生的。強力人物想搞垮一個企業,想找到理由很簡單,甚至不需要理由,黑白直接顛倒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
聽我這麼說,秋桐眉頭緊鎖,看著我:“似乎你對這事很消極。”
“不是我消極,而是我們無能為力。我想啊,隻要夏季是清白的,那麼他很快就會出來,三水也會沒事。當然,如果三水集團真的有把柄被人家抓住,那隻能自認倒黴了。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說。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似乎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秋桐憂心忡忡地走了。
秋桐走後,我點燃一支煙,琢磨了半天。
中午下班後,我沒有吃飯,關上辦公室的門,開始在電腦上敲字……
敲完字之後,我打印出來一份,然後在電腦裏將剛打印的文檔刪除掉。
然後,我離開了辦公室,到了海邊的小木屋咖啡廳,給冬兒打了個電話。
“冬兒,這會兒你方便出來不?”我低聲說,邊看看四周,確認周邊環境是安全的。
“小克,你有事?我這會兒沒事,正在家裏洗衣服。”冬兒說。
“太好了,你出來下,我在海邊的小木屋咖啡廳等你。”我說。
“怎麼了?什麼事?”冬兒說。
“來了再說,我等你,不見不散。”說完我掛了電話。
20分鍾之後,冬兒出現在咖啡廳門口。
我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衝冬兒揚了揚手,冬兒直接走過來。
“難得你主動找我一次。”冬兒坐在我對麵看著我。
我要了兩倍咖啡,笑了下:“覺得奇怪?”
“當然,”冬兒頓了下,“不過呢,還是很開心。”
“冬兒,你一定知道,我不會沒事約你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