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住在報社附近的民房,租住老百姓的房子,房子還是報到第一天柳月幫我聯係的,一個月租金50元。
我看著遠處悠閑地走過來的柳月,不知怎麼,心裏有些後怕,晴兒走得真是巧,再晚走2分鍾,就和柳月正碰頭。
柳月昨晚一定休息地不錯,精神飽滿,麵色光潤,兩眼充滿靈氣,穿了一件藍色白條紋的休閑連衣裙,頭發隨意披在肩上,和平日裏正規正規的形象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我一看就柳月心裏就沒了分寸,昨晚到現在的一肚子怨氣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心裏頓時就暖暖地柔柔地,充滿別樣感覺。
我他媽真濺,我臉上立刻綻開了燦爛的笑容,笑得很開心很真實,迎接柳月的到來。
柳月笑得很含蓄,臉上似笑非笑地,但是眼神很開心很溫和,手裏提著一袋子水果。
“你笑起來很純,像小孩子在笑,很天真很純潔……”柳月走近我,這樣評價我的笑。
“因為我是發自內心的笑,所以才會很真。”我接過柳月手裏的水果,邊請她進門。
“這年頭,能發自內心的笑不多了,笑都成了一種擺設和工具了……”柳月邊說邊進門,又用讚揚的口氣說道:“不錯,傻孩子,個人衛生整理地不錯,很愛整潔的好孩子,提出表揚。”
我一聽柳月叫我傻孩子心裏就激動,我一看到柳月就動晴,我把水果往地上一放,反手關上門,一把就從後麵抱住了柳月……
此刻,我將剛剛離去的晴兒忘得幹幹淨淨,心中隻有柳月。
當一輪戰鬥結束,我和柳月大汗淋淋地躺在床上休息,房間裏的電風扇呼呼地對著我們吹著。
柳月臉色潮紅,眼神更加水靈,目光更加柔和,一會靠著床頭坐起來,從包裏摸出一盒三五,先點著一棵,吸了兩口,遞給我,接著自己又點著一棵,深深地吸了兩口。
我找了一個舊茶杯當煙缸,放在我們之間的床上,邊抽煙邊問柳月:“我之前沒在你麵前抽過煙,你怎麼知道我抽煙的?”
“感覺,直覺!”柳月用手指優雅地彈彈煙灰,淡淡地說:“我相信感覺,我直覺你就是個小煙槍。”
“你的感覺真準。”我讚賞地說。
柳月突然笑起來:“喂,和你說個事呀,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感覺你和我之間會有點事,嗬嗬……沒想到是這事。”
我也不禁笑起來:“姐,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嗯……”柳月點點頭:“你呢?”
“我也是,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開心就好,曾幾何時,開心也成為了一種奢侈……”柳月幽幽地說著,眼神裏突然閃過一絲憂鬱。
我沒說話,我知道柳月突然又有些惆悵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柳月,因為我對她一無所知。
一會柳月搖了搖頭,又笑了:“剛才我來你這裏的時候,正好遇見對麵一個紮馬尾巴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走過來,長得那個水靈啊,嗬嗬……真清純。”
我一聽,知道她說的是晴兒。
想起柳月剛才自詡的直覺,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怎麼了?”柳月看到我的表情一怔,扭頭看了我一眼。
“沒……沒什麼,煙頭燙著手了。”我熄滅了煙頭。
“其實,我很是有些奇怪,”柳月吐出一口輕煙,慢悠悠地說:“像你這麼優秀的男孩子竟然還沒有女朋友?奇怪啊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心裏有些發虛,嘴巴上卻很硬:“大學畢業沒女朋友的多了。”
柳月扭頭看著我,一會狡黠地笑了:“傻孩子,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那種出類拔萃的男人,你是最優秀的男人……”
我很開心:“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月兒姐。”
“是啊,乖孩子,”柳月吃吃地笑著, “在我眼裏,你無論從哪方麵,都是最優秀的男人,嗬嗬……這麼優秀的男孩子,竟然會沒有女朋友……看來是你眼眶子太高了,一般的女孩子看不中吧……”
“你希望我有女朋友?”我盯著柳月的眼睛。
“不知道……”柳月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接著又說:“你說呢?”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心裏一邊是海水一邊是火焰,一邊是期待一邊是矛盾。
我們靜默了一會,柳月又說:“其實,我發現剛才我來的時候遇見的那漂亮女孩和你挺般配的,你們倆在一起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你憑什麼這麼感覺?”我的心裏一陣驚悸,虛弱地問柳月。
“直覺。”柳月回答地很幹脆。
“我們倆在一起就不是郎才女貌了?”我心裏一沉,接著反問。
“我們……”柳月頓了一下,溫情地看著我:“傻孩子,我們之間,是不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的……”
“我不這樣認為,”我執拗地說:“我覺得你好美啊,月兒姐,我都被你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