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急了,苦笑了下,看著柳月:“明說了吧,真的不用,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你一過來摸我,我的身體一下子起了反應,就……”
柳月一下子明白過來,臉一下子紅了,煞是可愛。
“你壞蛋!”柳月拍打了我的腦袋一下,回到座位上坐下,臉仍舊紅紅的。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皮。
我和柳月之間暫時沉默了,空氣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我偷眼看了下柳月,柳月正偷眼看我,臉上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
見我看著她,柳月撲哧笑了。
柳月一笑,我輕鬆了,也跟著傻笑起來。
“嗯……江峰,那個……那個柳師傅,撿到你機的那個柳建國,這段時間跟著小許學英語,學的咋樣啊?”柳月問我,換了個話題。
“進步很快,我聽晴兒說,這個人很聰明,很有悟性,一點就通,而且很刻苦,很好學,很勤奮,晴兒給他提供了學習教材和用具,他如虎添翼啊,嗬嗬……”我說。
“哦……真的看不出,在三輪車夫中有這等人物,好像他是不應該在那個群體裏生活的……”柳月說。
“對,我覺得他應該是屬於另一個群體,他很有思想,對人生和社會,都有著比較深刻的認識,可是,事實是,他恰恰就在這個群體裏存在並生活著……”我說:“我曾經試圖多了解了解他,可是,他總是用一層厚厚的外殼將自己包裹,凡事設計到自己的個人隱私的,都小心翼翼地避過去,不談……我問過別的拉三輪車的,也都不知道,都說他從來不和外人談自己的情況……”
“哦……有些怪,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自己的心理封閉?”柳月說。
“你怎麼對這個人這麼感興趣?因為他和你同姓?”我想起柳月台曆上寫的東西。
“嗬嗬……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這個人好奇吧……”柳月說。
“我記得你好像對別的人和事從來沒有這麼好奇的,你從來不喜歡去專門打聽別人的私事的……”我說。
“哦……是啊,我從來不這麼做的,這次,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柳月喃喃地說著,眼睛裏蒙上了一層灰蒙蒙。
我看著柳月的神情,心裏有些迷惘,又一種朦朧的說不清道不白的感覺。
“對了,這個柳建國,多大了,你知道嗎?”柳月問我。
我想了想,想起柳建國說過自己的年齡,就說:“據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裏我想他應該是30歲!”
“30歲?”柳月看著我。
“是的,大概應該可能或許是!”我說。
“明確一點!”柳月說。
“應該肯定確實是!”我說。
“哦……”柳月皺皺眉頭,沉思著,點點頭。
我看看時間,在柳月辦公室呆的太久了,我怕耽誤柳月的工作,就告辭回去了。雖然我恨不得帶個鋪蓋卷在柳月辦公室裏常住,但是工作重要。
回到辦公室,我拿出柳月給我的軟盤,裏麵除了柳月給我弄的資料,沒有別的。
我按照柳月的指點和思路,又去報社辦公室找了一些相關資料,開始構思提綱。
在辦公室裏構思好了,晚上回到宿舍,吃過晚飯,我收拾停當,做在寫字台前,打開柳月用過的舊電腦,插上軟盤,開始給馬書記弄講話稿。
我寫稿的習慣是一旦想好了思路,一旦開始動手寫,就不能停下,非得一氣嗬成不可。
給老板寫講話稿,我不敢疏忽大意,寫的很小心認真,字斟句酌,比寫新聞稿要認真好幾分。
午夜2點整,我拿出了初稿。
初稿出來,我大出一口氣。
保存好稿子,我一個轉身將自己扔到床上,衣服也沒脫,趴著呼呼睡去。
第二天早上9點鍾,我才醒來。
醒來後,我洗刷完畢,沒去辦公室,又開始在電腦上修改初稿。
10點整,修改完畢。
我鬆了口氣,把寫好的稿子存到軟盤裏,帶著軟盤,直奔柳月辦公室,給柳月看。
到了柳月辦公室門口,我氣喘籲籲地剛要舉手敲門,門卻突然開了,梅玲和柳月正有說有笑地出來。
我愣了,已經無法回避。
梅玲和柳月也愣了一下。
媽的,怎麼這麼巧啊,梅玲怎麼來柳月這裏了?她分管的業務和柳月在工作上不搭界的,她來找柳月,一定沒好事,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看到我來找柳月,這梅玲心裏不知道會怎麼想?
一時,我有些踟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