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小冷叉著腰,指著地上一坨大便,小葉跪在地上哭喪個臉,手裏還拿副刀叉……
閉上眼,她都看不去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這世上有一種叫隱形藥水的東西,喝了之後,誰也逮不到她。
“不錯。”淡淡的稱讚在耳邊響起,她看著笑得莫測高深的某人,頭皮一陣陣發麻。
“寶貝,”他輕輕地喚,溫柔地撫她的發,“看來你對我頗多怨言,是我不對,沒好好疼你,我應該馬上補救。”
他所謂的補救,就是在二十分鍾內將她拉出圖書館,帶到Windy o,然後抵死纏綿。
逼著她崩潰,求饒,向來是他擅長的事情。
所以當第二日早晨冷歡從全身酸痛中醒來時,才知自作孽不可活是何等真理。
“我可以在這睡會嗎?”她躲在被窩裏看著穿戴整齊正要出門的他,可憐兮兮地問。
他點頭,笑得曖昧。
“你確定不會有人來打擾?”她沒好氣地看著他那臉礙眼的笑。
“有這個房間鑰匙的女人,隻有一個。”他望著她,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然後在她的怔忡中轉身離開。
冷歡瞪著被關上的門,仍在消化他說的話。
他是什麼意思?在暗示她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這裏的女人?那柳若依呢?
抓著被子的手,不由緊了又緊。
仿佛有什麼在心口呼之欲出,卻又混亂得讓她無法理清。
心緒紛雜,明明身體累極腦中卻不得消停,終於體力不支地睡著,再醒來卻已是下午。
冷歡看看手表,已臨近上班的時間,於是匆匆洗漱,吃了幾口葉聽風叫來的點心就急忙跑下樓。
電梯一路下去倒沒碰上什麼人,省掉不少麻煩。心裏慶幸著跑到大廳,卻一下撞在一個人身上。
一聲抱歉還沒說出口,她的下顎就被人抬起來。
視線對上的是一個魁梧的華裔男子,那人正放肆地打量著她,右邊臉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給他的長相添了幾分猙獰。
“嗬,”他嗤笑,“葉聽風的賭場,漂亮女人倒是不少。”
冷歡皺眉,有力扭頭掙開他的鉗製。
“夠倔,”他輕佻一笑,從口袋裏掏出個籌碼在她眼前一晃,“陪我一夜,這個一萬英鎊的籌碼就歸你了。”
冷歡淡笑,抬手一個巴掌揮到他臉上。
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倆的身上。
“很好,”那人陰冷一笑,迅速回了重重的一掌,冷歡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左頰立刻腫了起來,唇邊也滲出血絲。
這個男人,居然打女人。
她狠狠地盯著他,那人被她的目光激怒,又要動手。
“何非!”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葉聽風走過來,臉色如冰。
他走到冷歡身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今天你不是沒有收獲,請你適可而止。這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撒野。”他盯著那個男人,斬釘截鐵地警告。
“你以為我會把這區區五百萬看在眼裏?”何非望著他,目光歹毒;“姓葉的,我有太多筆賬還沒跟你算,你卻為了個無親無故的局外人惹我,我何非都記住了。”
“她不是局外人,”葉聽風看著他,目光淩厲,“你動了我的女人,該算帳的人是我。”
何非看了已然動怒的他一眼,陰惻地冷笑,轉身帶著一幫人離開。
冷歡望著眼前那寬闊的肩背,眼裏忽然一酸,往後輕輕退開。
一隻大掌在她轉身的那刻抓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緊,幾乎捏痛了她。
“過來。”他冷著聲音,似乎強抑著全身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