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開始狀態(1 / 2)

2011年7月,我像無數個大學生那樣畢業了,依舊平淡。在拿畢業證之前,我隆重邀請班主任老師共進謝師宴,理由是本人的一門課程設計未能及格,班主任老師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冠冕堂皇盛情難卻的接受了,進餐之前他曾豪言壯語聲稱自己不勝酒力,不需喝酒,卻在端起酒杯的那一瞬間幹脆利落叫了聲服務員:一瓶金六福。用餐完畢我又謙卑的獻上了兩包藍色芙蓉王。

畢業證終究是拿到了,舍友們聚在一起,這是大夥唯一一次慷慨激昂毫不吝嗇的拿出了除卻跑路費用之外的全部家當,拚湊了一場驚宿管氣老爸的海天盛宴。為保持氣氛的延續性,我大膽提議將鍋碗瓢盆移至曆經風雨四年的溫暖宿舍,宿舍8人,搬了5箱大燕京、兩個草魚火鍋、5包花生、20根火腿腸、兩份肥腸、5包軟白沙、外加我最喜歡的辣椒炒肉......

碰瓶、碰瓶、再碰瓶,扯淡、扯淡、再扯淡......據吳劍同誌回憶(睡在我上鋪鼾聲如雷的劍人),當晚,宿舍7人對廁所依依不舍感慨萬千,廁所來往行人絡繹不絕門庭若市,僅剩一人當晚從未踏入廁所大門,理由是他直接於床上解決,並聲稱說既然已要傷心離別了,好歹作為一番給學弟們留個深刻的印象。此人名叫周紅,一年四季與手機小說為伴,手機小說堪比親爸,對此我們一直在思考,如果有那麼一天讓它毅然離開手機將會怎樣?楊車(偷菜能手)答道:會殺了他爸爸。可想而知周紅定會雷霆大怒,終於在關鍵的收菜時期周紅趁楊車點煙時刻果斷的拔掉了那跟破舊不堪的網線,苦於身材懸殊的他唯有偃旗息鼓,至此、楊車那天悶悶不樂鬱鬱寡歡,神誌不清的念叨:虧了、虧了、虧了、虧了幾千塊......

次日,我與吳劍把鍋還了,並用空瓶換了5瓶啤酒,回到宿舍繼續贍養著還未清醒的醉意,愈醉愈飲,愈飲愈醉,激動之下我把吳劍的衣服當垃圾一樣扔給了清潔阿姨。回去之後,他打電話質問我有沒有穿他新買的花格騷內褲,我笑的直不起腰的掛了他的電話。

下午我們收拾了看似並不重要卻視如珍寶的東西,假裝瀟灑至極的跟舍友們抽煙告別,並豪言壯語的說一定要到我的地方來,拍著胸脯承諾著拿生命招待,讓你來了就不願離去......殊不知一轉身竟是各自天涯......

再見了我親愛的舍友、再見了熟悉的校園、再見了我那又恨又愛的大學生活、再見、再見......

7月中旬,按照家裏的安排我順理成章的來到了成都一家國企入職,入職之前,公司作為培訓我們新一批大學生準員工的心理素質,用客運大巴把我們置放到一個杳無人煙的職業部隊進行軍事訓練,該部隊為職業軍訓部位,軍訓時間為期半個月,訓練內容堪比大學軍訓多了一些嚴格、一些世俗、一些大起大落。

期間有人因無法忍受公司局部領導狐假虎威的“軍魂”精神而提出辭職。迄今我依然記得當時那個東北小夥憤怒離場的無可奈何,在我們漠然眼神中一路向北。

晚上7時許我們經常會在多媒體教室受寵若驚的得到一些公司領導、各級專家、教授的親切會晤,他們以人生導師的身份給我們傳授一些他們在奮鬥史上各種榮耀及我們見所未見所謂的寶貴經驗,慷慨激昂、指點江山、唾沫橫飛。

在那裏我認識了兩個好基友,一個是成都的黃河,此人長的也很黃河,很長很黃很有趣,總會在不經意之間給予我們意想不到的謬論。一個是遼寧的田源,名字真與湖南衛視某個節目的主持人一樣,也喜歡過著田園般的生活,很傻很純很可愛,可愛到向我請教如何抽煙,自認為學藝不精的我把師徒名分讓給了技藝精湛的黃先生,黃先生欣然接受,鞠躬盡瘁的奉獻了畢生所學,教他如何吞吐,如何回籠,如何把煙卷入嘴裏而不燙傷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