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手臂被人生硬的拉了一把,我抬頭一看,發現老板陰沉沉的看著我。
那個目光,就好像要把我給生吞了。想到他們不人道的廚房,我的心髒沒來由的一緊。
當下目光就轉到了旁邊,我往旁邊看了看張蘭蘭,發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睡著。
我失魂落魄的看著老板,內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跑出去。不然我就一定會死在這裏。
這裏的人都是瘋子,我這個時候才覺得宮弦那個男鬼有多正常。冥婚冥婚,怎麼誰都盯上我。
這個時候,老板突然對我說:“跟我走吧,去試試你的婚紗。”
聽到老板這麼說,我心中一樂:好啊,隻要能出去,逃跑也是早晚的事情。於是我蹲了下來,推了推張蘭蘭。
張蘭蘭還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問道:“你推我幹嘛?”
見到張蘭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連忙對她說:“你的心還真是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也能睡得這麼熟。你看看誰來了。”
張蘭蘭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小聲地說:“誰來啦?有人來救我們了嗎。”
我對著張蘭蘭翻了個白眼說:“你就想吧,老板過來啦。”
張蘭蘭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原地站起來,衝到老板麵前,就揪著老板的衣服不放。
我在旁邊看到這一幕都被嚇了一大跳,但是張蘭蘭卻對著老板直接就吼了出來:“你這個無良老板,黑心店家,我祝你開的店永遠沒人來!快放我們出去!”
麵前是老板陰沉沉的臉,耳邊是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聲。周圍刮著陣陣陰風,在風的吹動下,旁邊的蠟燭忽閃忽閃的,把我給嚇得不行。
如果不是我靠著牆,可能這個時候我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理智不受我的控製,害怕盈滿了我的大腦。
但是因為張蘭蘭在我旁邊,所以我還比較有點勇氣。想到我的一舉一動,都涉及到張蘭蘭的生死,如果我要是怯弱了,那麼老板他們很快,就會把張蘭蘭給送過去切了燉成骨頭湯。
不得不說,這樣的威脅對我們來說十分有效,寧願給個痛快,也不願意半生不死的被綁在十字架上。
眼看老板就要發怒,張蘭蘭仍然不怕死的站在老板麵前。我連忙轉移話題問老板道:“走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試婚紗嗎?”
老板冷哼一聲,應該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勉強的沒有當場發怒,但是從老板的額頭上,還是能看到那個隱隱約約凸起來的青筋。
為了避免老板對張蘭蘭做出什麼事情,於是我把張蘭蘭拉著背在我的身後。
張蘭蘭對我說,“得了吧,你就別逞強了,你拉著我的手,都還在抖呢。”
我瞥了張蘭蘭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也對她說:“你就別跟我逞這些口舌之快了,我們指不定都活不了多久了。”
張蘭蘭歎了一口氣,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來一個蠟燭。隻有先走出去了,我們才有可能有生的希望,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就更應該表現的比較乖巧。
想到這裏,我暗暗地用力捏了捏張蘭蘭的手,張蘭蘭的手很溫暖,我的手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天打了鬼胎之後,我的手就一直是十分冰冷。
怪不得老板會說我陰氣重,在我身體冰成這樣的情況下,張蘭蘭的手機依然還是那麼的溫暖。
從手心上傳來的熱氣,讓我感到一絲心安。跟著老板走了出去,我才想起來現在不過隻穿了一個,白色的小背心。
如果說隻有我們這幾個人在,可能還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如果老板帶我們走的路,是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呢?
我捂住臉,感覺自己的臉頰燙的厲害。我走到老板的旁邊,問他:“我們一會還是從進來的地方出去嗎?你看我這……”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板給打斷了,他陰笑著對我說:“省省你們的那些歪點子吧!我怎麼可能把你們帶去人群中?萬一你們一個人大聲喊出來,說不定也有一些傻白甜熱心的不行。到那個時候,壞了我的好事怎麼辦?”
怪不得這條路我感覺到那麼陌生,可是,盡管我陌生的不行,但是還是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廚師的麵前。
怎麼又來到這裏了?這樣的噩夢到底要重複到什麼時候才算個頭!
盡管我的內心已經是害怕到不行,但是我的好奇心卻還是促使我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十字架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