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蘭哼了一聲:“當然不會滿足了。這種孤魂野鬼,連個自控的能力都沒有。它們隻會越來越貪婪,我懷疑是這個趕屍人之前趕屍體的時候就招惹了一些孤魂野鬼,平時喂些人肉也就能讓它們不來搗亂。”
“那麼那個血手印?”我欲哭無淚,現在隻想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什麼也不想去思考。
張蘭蘭眨眨眼睛:“那個血手印就是那樣的,如果有一天,客棧裏麵沒有人過去住。那個血手印就會越往越前爬,直到它爬到老板和她老板娘的臥室裏麵,把他們的血肉魂魄給吃掉了才夠。”
我驚恐的大叫:“如果我們今天晚上要是在那裏的話,那些鬼是不是就會吃了我們啊。”
張蘭蘭忍不住笑了,對我說:“還有我在呢,瞧你這慫的。如果要是那鬼吃了人肉,就會往後退。”
照這麼下去,老板跟老板娘要被鬼吃掉也是遲早的事情。
到了張蘭蘭的家裏,我坐在沙發上久久的不能平靜。牆上的鍾已經指在了淩晨四點,一晃都過了這麼多個小時了。
張蘭蘭把車鑰匙隨意的往茶幾上丟,打了個哈欠對我說:“你不睡覺啊?不睡我睡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也別瞎跑,小心碰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我對張蘭蘭翻了個白眼,“省省吧,哪能天天都遇到不測。再說了,你這房間裏裏外外都是符紙,我還是很放心了,雖然不開燈黑了點。”
張蘭蘭回了房間,雖然我剛剛在口頭上反駁了張蘭蘭幾句。但是越想我越覺得心裏發毛,不僅如此,今天抓到了那個屍體褲腿的感覺還傳上了我的大腦……
當下,我什麼也不想,打開燈就衝進了洗手間。把自己的手前前後後的都塗了洗手液,直到洗到手指發白,皺的不像樣了我才停下來。
洗手的時候,我死活都不肯抬頭看鏡子。甚至水龍頭都不怎麼敢一直盯著看,生怕從鏡子裏看到一個七竅流血的女鬼,水龍頭裏不停的流出血。
越想我越覺得哪都不對勁,趕緊回到了房間裏。回到房間後,我把被子蒙上了頭,才勉強睡了一覺。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沒有張蘭蘭的火急火燎的推門方式我感覺有點不習慣。我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機,想看看時間。才發現手機早就已經沒有電了。
宮一謙給我的短信還是三天前的信息了,奇怪,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看到。
我點開短信,是宮一謙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我心亂如麻,簡短的回了一句“不知道,下午吧。”
然後我就把手機放在房間裏充電,再沒管了。
推開門,發現張蘭蘭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看到我走出來,愉悅的對我說:“嗨,你醒啦。我見你睡的熟,我就沒叫你?”
我扯出一個笑容,伸了一把懶腰對張蘭蘭說:“你還真別說,我這麼多天都沒睡的這麼好過了。半夜不僅沒有做噩夢,而且我還一覺睡到了天亮。”
張蘭蘭眯著眼睛對我直笑:“爺爺讓我這兩天去找他待幾天,你呢?打算怎麼辦。”
我想都沒想的就說:“我打算下午就回去了,那邊還有事情要我去處理呢。”
正好我不知道怎麼跟張蘭蘭告別,還擔心出現了這麼多意外。我要是突然間跟張蘭蘭告別,她會不會心存芥蒂覺得我是因為嫌她所以才要走。
張蘭蘭點點頭,從旁邊拿出了一把外賣單:“那你看看一會吃點什麼。吃完東西下午我再送你去機場吧。”
我走進洗手間洗漱,懶懶的對張蘭蘭說:“給我隨便定一個咖喱牛肉之類的就行啦,拜托啦。”
走進洗手間,我仔細的審視鏡子中的我。已經憔悴的不像樣子,眼睛裏都是紅血絲,黑眼圈更是重的不行。
我真想把自己一頭紮進水中不出來好了,這樣的神態,怎麼去見宮一謙啊?
我在洗手間裏不斷的嚎叫,暗歎老天無眼。張蘭蘭在廁所門在砰砰砰的拍著,好奇的問:“你沒事吧?又見鬼啦?”
我在裏麵沒好氣的嚷嚷:“你才見鬼了呢。大白天的哪有那麼多鬼。”
門外是張蘭蘭涼涼的話語:“這可不一定,我今天早上發現我貼的符紙很大一部分都給燒沒了,就隻剩兩三張小可憐隨風飄蕩。說明昨晚肯定是有東西跟著我們回來了,不過是昨天我貼著符紙所以他們沒法子亂來。今天沒有符紙,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