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溫和的笑著說:“沒事,作為主人,招待一下你們也是應該的。你們快些洗漱吧,我在樓下等你們。”
夫人溫柔的聲音跟昨天晚上聲嘶力竭的吼叫在我的腦海中重疊,一時間我竟然也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我跟夫人聊天的這一會,張蘭蘭已經洗完臉,正在刷牙了。我過去看著她,突發奇想的捏了捏張蘭蘭的臉:“痛嗎?”
張蘭蘭就差沒有直接用牙刷裏麵的泡沫吐我一臉了,飛快的漱口,然後捂著自己的臉,後退了好好幾步,警戒的看著我:“你要幹嘛?痛不痛你捏一捏你自己的臉不就知道了。”
我嘿嘿直笑,站到了張蘭蘭之前刷牙漱口的位置。打開了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以為還在做夢呢。”
說完我就開始刷牙洗臉。張蘭蘭已經沒理我,走到了旁邊的梳妝台開始收拾。我們兩個人飛快的收拾了下自己,然後換上衣服就下了樓。華先生和夫人已經在餐桌上坐著了,但是麵前的餐具卻還規規矩矩的擺放著。桌上的菜也一口沒動。
哪有讓主人等我們這客人的道理,我拉著張蘭蘭走了過去。不好意思對華先生和夫人說:“真是太抱歉了,讓你們久等了。昨晚有點小事情沒睡好,今天起晚了。”
華先生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聽見了。相對於華先生來說,夫人就顯得熱情的多了。“沒事沒事,既然來了就趕緊坐下吧。別這麼拘束。”
夫人越是熱情,我就越是不好意思。但是盛情難卻,我再多磨蹭反而顯得太做作了。於是我跟張蘭蘭很果斷的就入座了,桌上的菜品樣式很全,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雖然豐盛,但是葷素搭配得當。
我正準備開始吃飯,張蘭蘭卻抿了一小口紅酒。然後幽幽的說道:“夫人,訴我冒昧。你之前是不是打過孩子?”
張蘭蘭的話一說出口,當時我就被嚇了一跳,夾在手中的菜也悲慘的掉到了桌子上。我顫抖用紙巾將掉落在桌子上的一塊羊肉給拾起來,扔到殘渣碟裏。
周圍的氣氛突然尷尬起來,華先生麵紅耳赤,一直看著夫人。一句話也不說,那表情就仿佛是自己的夫人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去找了野男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還懷上了一個什麼野種。
華先生的反應有些嚴重,應該是之前絡新婦的事情導致的。我疑惑的看著張蘭蘭,小聲的說:“喂,你到底要幹嘛呀。他們似乎都不知道你問什麼,你別亂開玩笑。”
張蘭蘭就像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直直的看著夫人。夫人在張蘭蘭審視的目光中慌了神,該不會其中真的有什麼異常吧?
夫人不知所措的看著華先生,在看到華先生這寫滿故事,略帶惱怒的表情裏,夫人一低頭。眼神中沒來由的浮上一陣苦澀。
我乍乍舌,這桌子上的人怎麼都喜歡打啞謎。是不是有些話都不說出來,別的人就都能明白了?
隻見華先生用手重重捏著夫人的肩膀,滿眼睛裏都是傷痛的深情。一臉被欺騙的看著夫人說:“夫人,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夫人掙脫了一下,皺著眉頭。猶豫的看了一眼張蘭蘭,又看著華先生,苦澀的說:“你捏疼我了。確實,我之前打過胎。但是我是生不由己的。”
說完這句話,夫人整個人都頹廢的半倚在凳子上。
華先生聽了後,臉上驚恐萬分,似乎是從來不知道有過這件事情一樣。當時我也開始迷茫了,那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隻見華先生神色複雜,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我的孩子?”
這句話說完以後,夫人想都沒想的就給了華先生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混蛋!我當初把孩子打掉,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看這樣子,這孩子確實是華先生的沒假。但是華先生為什麼不知情?華先生被夫人打了一巴掌,也有點懵逼了。可是夫人打完華先生之後,徑自低下頭捂住臉,嗚嗚直哭。
夫人這一哭,華先生一下子就慌了神:“夫人,夫人我錯了。夫人你別哭。我就是一時間急了嘛,我們這麼多年,多少次嚐試要孩子,不都沒懷上。”
夫人抬頭,眼中布滿著絕望,喃喃道:“所以你就懷疑,我跟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