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的甩甩頭,想讓自己變得清醒。可是越甩頭,我的意識卻變得越發的渾濁。我已經開始迷迷蒙蒙的,雖然說意識到了這樣一定是不對勁的,但是我連一個爭紮的機會都沒有……
不管怎麼困,都不應該會困成我現在這樣,就感覺是十天半個月沒有睡覺一樣。我覺得我已經困到隻要放鬆下來,不用一分鍾就能進入夢鄉。現在全靠我的意識在強撐著。
可是我意識最終敵不過這個睡魔,現在隻要能讓我睡覺,就算是魔鬼在我的麵前,我的靈魂我都不要了。
眼皮沉沉的蓋住了,意識也變得渙散。隻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塊棉花糖上麵,柔軟的觸感讓我喟歎。這裏的風帶著薰衣草的清香,而我的身體也在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正當我舒服到快要把靈魂洗幹淨交給魔鬼的時候,突然間我的身體受到了一陣劇烈的晃動。
到底是誰?打攪別人的好夢!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道德的事情。而且好吵,頭疼的快要炸開了。
我睜開了眼,皺著眉頭,眼睛由於不適應這明亮的光線,所以眯成一團。喉嚨幹的快要著火,嗓子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我意識慢慢恢複的時候,看到站在我麵前的是小月,白雲住持,以及兩個小道士。其中小月正焦急的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劇烈的晃動我的身體。
我有些蒙頭,但是還是在小月的攙扶下站直了起來。隻見小月一邊扶著我,一邊焦急的對我說:“夢夢,夢夢。你怎麼了?你怎麼能就這樣睡在地板上了。地板多涼啊,要是想睡覺回房間睡不好嗎?還是你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難道說你是暈倒了?”
我也是醉了……這個小月,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個問題,讓我從哪裏開始回答比較好。她的連聲發問,我根本顧不上回答。因為我驚奇的發現,周圍竟然一片漆黑。頭頂上的天空如同被籠罩著一大塊黑色的帷幕。
連星星和月亮都被遮了起來。剛剛夢中明明感覺是那麼的舒適,可是現在一醒過來,我卻感覺到一陣的頭昏腦脹。不僅如此,身體也酸痛的不像樣,就像是虛脫似的,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突然我想到,在我昏迷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些紫色的小花。就是為了觀察它們是怎麼枯萎的,所以我才昏迷過去的。這裏麵一定有貓膩,而我是一定要找到結果的。
於是我連忙低頭去尋找那些被我采集下來的幾束花朵,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身邊別提是那些被我采集下來的紫色花朵了,就連那些開了滿園紫色花朵兒的花圃,都變成了滿山的小草以及大樹。
哪有什麼紫色的小花啊。簡直就是驚掉了我的眼珠,下巴都快要驚得掉下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看的東西,究竟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虛幻的?
我變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大腦。下意識的抽開了小月攙扶著我的手,朝著四周跑了過去。可是無論我朝著哪個方向跑上幾十米遠,景致都是一個樣子的。都是滿山的小草以及大樹。
我的舉動可能我自己都無法理解,小月可能也是被我給弄得莫名其妙了吧。所以隻見她一邊朝著我走過來,一邊焦急的問我:“夢夢,夢夢,你究竟怎麼了?你要找什麼東西啊。”
我沒有直接回答小月,滿腦子那些紫色的花朵。我定定的站在白雲住持的麵前,看著他的眼睛問道:“白雲住持,這裏是不是有一處長滿了許多紫色的花朵兒的花圃啊?”
白雲住持看了我一眼,然後視線停留在我手中的戒指上。在上麵若有所思的停留了幾秒鍾。我被白雲住持這一看給看的渾身不自在,連忙把戴著戒指的那隻手給別到了身後。
隻聽見白雲住持對我說:“這裏的花朵都是天然長出來的,偶爾有幾顆紫色的小花是有可能。但是絕對不可能會有你說的那樣的整片整片的花圃。”住持說的特別斬釘截鐵。
但是住持的這種態度卻差點讓我發狂了,我站在原地大聲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難道我見鬼了。”
我的話剛說完,就看到白雲住持的臉明顯的黑了半邊。但是他還是為了維持大師的風範,皮笑肉不笑的對我說:“林施主真是說笑了,這裏加持了老衲三十年的道行。又豈會讓這些雜粹鬼怪橫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