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的搖晃,望著自己的小短胳膊小腿的很沒有誌氣的抱著宮弦的手臂,生怕他一個不開心就將我放下來了。
宮弦這個可惡的男鬼,在這個時期竟然毫不留情的嘲笑我,並且還對我說什麼諸如:“來點什麼表示,我開心了就把你變回來。”這樣之類的話。
哼!我才沒那麼好騙,宮弦一會兒我要是真的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嚐到了甜頭,指不定就更加覺得還是不把我變回去比較好。這個宮弦,簡直就是一個心機婊。辛虧我沒上當!
宮弦不過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站在原地,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可是無論怎麼樣,都能給我聯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我暗自撇嘴,秉持著隻見他將我毫不留情的放在地上,並且掛著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炯炯有神的看著我。
我也是醉了。
我還是有誌氣的,本著不讓宮小人得意的信念,拚命的朝著花瓶的方向爬過去。準備無視宮弦,去找朱克。
短短的桌子,按照以前也不過是我一隻手臂的距離,可是奈何現在的我跟之前的我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任憑我使出了多大的吃奶的勁,爬的我的汗水都打濕了我的衣裳。頭發上的汗水幾乎都可以用手擰開。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餐桌的一角,而如果要是想爬上桌子的話想必要費上不少的力氣。我不由得想起來之前小學數學做過的一道題:有一個蝸牛,今天爬上去三米落下來一米,明天也是爬上去三米落下來一米。七米高的桌子,一定要爬幾天?
越想越在心中不停的扼腕。簡直了,原先隻到我腰部位置的餐桌,現在竟然看起來要這麼高大。猶如巨人一般。
我滿懷希翼的看著桌子上的花瓶,口中不停的喃喃道:“我知道錯了,你將我變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可是無論我如何請求,朱克就是再也不出聲了。宮弦,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去求他的。哼,我才不能讓他小人得誌。越是要刁難我,我就越是不能讓他如願。
我絕望的朝丹鳳的方向爬過去,撇開宮弦不說,此時此刻可以求救的隻有丹鳳了。
然而我高估了我這具身體的靈活度了,也有可能是我太不熟悉我這具小身體了。因此才沒有爬幾步,我就被還放在地上的鮮花的花枝紮傷了腳,由於我的小腳丫太小了。而我的整個人才隻有拇指般的大小,所以可想而知我的腳丫該有多小了。
因此雖然花枝也隻是輕輕的紮我一下,對於我來說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的腳丫已經完全的被花枝貫穿出了一個大洞。真不知道恢複了原樣以後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子,希望到那個時候,我的身體是變大了,可是我的傷口卻隻是這麼小。
疼痛導致的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渙散,眼前白蒙蒙的一片。我感覺到自己就像在天空中飛翔一樣,整個人都騰空而起。
在這之後,映入我眼簾的是宮弦那個放大的俊臉,太可怕了,我搖搖欲墜的被宮弦拎在手裏,甚至可以看到他臉上細細的鬆毛。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動物一樣,可是我的亂想並沒有讓我的疼痛得到緩解,反而我又將我大腦中為數不多的精力給挪出幾分。
現時我就被痛暈了過去。暈倒之前隱約的感覺到宮弦手心上傳來的溫度,還有他一聲悠遠綿長的歎息聲。
我也不知道我暈過去了多久,自己又是身在何地。我隻知道待我醒來時,是被痛醒的。兩隻手都已經沒有了知覺,隻有腳上的傷口還在劇烈的疼痛。我困難的睜開眼睛,舔了舔幹的發澀的唇部。
我轉過頭望向窗外,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宮弦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離開了,灑脫的就讓我完全不知道他來過一樣。而我竟然就躺在一邊的樹葉上睡了一個晚上。
突然間,我的頭頂上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費力的移動身體,將自己完全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下。等到我的身體已經漸漸回溫,我也抬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隻見丹鳳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卡哇伊的睡衣滑落了半邊肩膀,裸露出來的皮膚光滑似玉,嘴巴裏無聲的嘟囔讓她整個人都略顯嬌態。
看樣子,丹鳳已經睡醒了。我心中大喜,連忙直起身體,正準備朝著丹鳳的位置爬過去,隻見丹鳳三步並作兩步的大跨步走向了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