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陳媚拉的一顫一顫的,但是內心的惶恐導致我根本無法反駁她的動作。跟著陳媚一起的男人先是愣愣的站了一會,然後突然間朝著剛剛我們下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被男人詭異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順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又有一輛車來了,應該也是路過的吧。
我開始感覺到又驚又喜,朝著陳媚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上車了?”
沒想到我的話才剛說出口,陳媚就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等著吧,這車是上不了的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男人站在路邊,一直車上的人招手,可是那輛原本還有停下來打算的大巴車,這一見到那個男人,竟然停都不停的就要開走。
隻留下男人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不斷的叫囂著。就這麼看著,我竟然會覺得那個男的有點可憐,我一邊跟著陳媚往前走,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內心不停的猶豫掙紮,想要替那個男人跟陳媚求個情。
那個男的還在原地徘徊,似乎是不相信一樣。可是剛剛那輛大巴車已經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裏了。我再三糾結,還是小心翼翼的對陳媚說:“那個你看,你們兩個感情那麼好,何必因為這樣的小事情給鬧得不愉快呢?而且你看他那麼可憐的樣子。”
我的話還沒說完,陳媚就已經冷冷的說道:“我自己是不會救朱詠飛的,如果你要是願意救他,那麼我也不救你了。還是說要不幹脆你那麼喜歡他,你們在這雙宿雙飛算了?”
我沒有辦法,可是又不能見死不救。更不能讓陳媚自己一個女人單獨的走,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呢。陳媚說的話也未免太重了吧,什麼叫做我想跟那個男的雙宿雙飛?
先不說家裏的宮一謙和宮弦,這兩個人我都搞不定。怎麼會有心思去管別人,而且看到剛剛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我也直覺的不想跟他走太近。
當下心中一橫,算了不管了。有這個想法後,我又最後一次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朱詠飛,發現他遠遠的跟在我們的身後,我也就無所謂了,這樣也好。我放心的跟陳媚走了。
這個時候,陳媚突然間自言自語的說:“管他幹嘛,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就是早晚的事情。”
我聽著陳媚的這句話,感覺一陣心慌,難道是朱詠飛得了什麼絕症?不應該呀,看起來明明就那麼正常,不過想來也有些奇怪,按照正常人來看,朱詠飛確實是瘦得太快了。
這也難怪陳媚要丟下茶館跟他走。小道蜿蜿蜒蜒的,隔得倒是也很近。我已經可以遠遠的看到下一個洗手間了。等我們真正的到了下一個洗手間的時候,我心中大舒一口氣。
準備站在路邊,等著剛剛我們下的那輛車經過這裏。我把一切都盤算好了,美滋滋的。卻被陳媚一把扯著往廁所裏麵走。我正疑惑,隻聽見陳媚說:“你瘋啦?忘記剛剛朱詠飛是怎麼被拒載的。我跟你說我們一定要等人下車上廁所,到時候跟他們一起走上去。”
聽到陳媚這麼說,我也想到了剛剛那個男人被拒載的畫麵,於是也覺得陳媚說的有道理。
當下就跟著陳媚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洗手間,一進去洗手間,陳媚就首先走進了一間空的廁所裏麵,“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看上去要多著急就有多著急。
我站在洗手台的旁邊,不停的開水用冰冷的水來衝洗我的臉。剛剛太緊張了,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仔細的看著鏡子,確定自己是沒有什麼異常了。也放鬆心情的望著鏡子,可是詭異的是,透過鏡子朝著陳媚的方向看過去,遠遠的覺得廁所的縫裏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就像頭發一樣。
我的心咚咚咚的狂跳,第一個就聯想到該不會是我之前在機場看到的那種東西吧?我連忙拍著陳媚的門,大聲的問道:“陳媚,陳媚,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陳媚沒有回我,廁所裏一片安靜。我感覺自己的心慌慌的,在這種氣氛下壓抑的快要窒息。
突然間,我還聯想到了之前陳媚跟我說的那個事情:“這邊旁邊是個墳區,車不敢停那麼久也是怕拉上去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該不會這麼倒黴吧?緊緊地現在陳媚的廁所門的旁邊,甚至突發奇想的彎下頭去想要看看縫裏麵能不能看到陳媚。
但是就在我趴下來的時候,裏麵竟然也有一個眼睛一直看著我。但是那個眼睛不像我之前看到過的眼珠子,倒像是被畫上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