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詠飛用手指著我的胸膛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也停止在了那一秒。他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我心中對陳媚的疑惑越來越多了。
不好,宮一謙還跟陳媚在一起呢。我看著朱詠飛,迫不及待的說:“你快放我出去,你的事情等我回來我再跟你解決。陳媚現在跟我朋友在一起呢,我怕我朋友出事。你快讓我走。”
本以為朱詠飛會同仇敵愾,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朱詠飛竟然猖獗的大笑:“哈哈哈,好!我就偏不讓你走,這樣等到你的朋友出問題的時候,你的仇恨就會蒙蔽你的雙眼,那麼你就是不想幫我報仇,你都會去幫我報仇的。”
說完,朱詠飛竟然設法將我整個床都困住了,從地上長出來的骷髏手臂緊緊地扣住我的床沿。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每當我往前走上兩步,那個骷髏手臂就狠狠的朝我的小腿狠撓一爪子。
而被這個爪子給撓到的地方就會跟我的手臂一樣,滲出那些詭異的黑血,然後爬出白色的蛆蟲。雖然說那是我自己的小腿,但是我卻也還是控製不住的一陣反胃。
抓著項鏈的那隻手無意識的抓上了小腿,項鏈碰到傷口,雖然不能夠幫我愈合傷口,但是起碼沒有再擴大了。我是不敢亂動了,可是心中又是擔心宮一謙。
手中的項鏈溫度一會變得溫熱一會兒又變得冰涼。該不會是項鏈也要失靈了吧?這件事情不好久拖,我也沒有心思跟朱詠飛周旋。
我沒有辦法,隻得隨意的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你跟陳媚不是吵架了嗎,還是說你之所以會成為這樣,是因為她對你做了什麼?”
在問朱詠飛話的時候,我還是時不時的瞄著他。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任誰都會感覺無法接受。手中的項鏈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動,就好像是一個玩具一樣的被我抓在手心。
朱詠飛突然猛地一下就坐在我的床邊,爬滿白色蟲子的眼眶“望”著我。語氣生冷的說道:“她確實是有本事能讓男人神魂顛倒,我也算是栽在了她的手裏。本以為是自己撿到了便宜,俘獲了這樣的女人。卻沒想到這些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她早就設計好的計謀。”
“計謀?”我別開頭,不忍心繼續去看朱詠飛的樣子。雖然在之前我確實是對朱詠飛沒有好感,可是現在的朱詠飛,卻一點都讓我厭惡不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吧。雖然這樣,可是我仍然還是跟朱詠飛保持著一定的關係。
在我看來,朱詠飛已經快要分裂成兩種人格,甚至可以武斷的說,朱詠飛指不定下一秒鍾就能用他尖利的爪子襲上我的咽喉。
“哈哈哈,當然了。就是一場陰謀。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剛開始每兩天都還好。可是從第三天開始,我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是一陣的有心無力。身體素質已經大大比不上之前,當時我還覺得自己應該是在陳媚的誘惑下縱欲過度,身體吃不消。但是當到了第七天的晚上,同樣是跟她翻雲覆雨。但是在我幸福的感覺自己就要奔上天堂的時候。卻猶如一把利刃插入了我的胸口。”
朱詠飛一邊描述,言語間時而上癮,時而厭惡。我不敢插話,生怕一個說的不對,就會讓朱詠飛惱羞成怒。當務之急,我還是應該先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宮弦。我將兩隻手都放在被子裏,一邊手悄悄的想要推下另一邊手上的戒指。
可是重複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這個戒指我自己是弄不下來的,可是如果沒有我的血液粘在戒指上,我就沒法讓宮弦感知到我收到了危險。大敵當前,我總不能將戒指舉到自己的嘴邊,然後一直大喊大叫著嚷嚷讓宮弦過來救我吧?
宮弦要是會來還好,就怕宮弦在這個節骨眼上拋棄了我,這樣我反而還是激怒了朱詠飛。看這個項鏈一點反應都沒有,想必宮弦一定也是聯係不上了。
“聽你的描述,意思就是陳媚其實在吸收你的陽氣了?”我觀察朱詠飛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詠飛搖頭,頭顱和脖子碰撞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要是吸收的是我的陽氣倒就好了,這個陳媚,完全就是要我的命。”
我再三猶豫,“那你的皮……”
“我的皮,現在不就在陳媚的身上嗎?”朱詠飛咧著嘴笑,尖利的手指在我裸露出來的半截小腿上不停的滑動,那種仔細的沿著皮膚紋路摸索的感覺讓我感到十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