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張蘭蘭拉著我,迅速的跟我一起鑽到了我的床上。氣氛寂靜得詭異,我正想要問張蘭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直接見張蘭蘭,用食指在嘴巴邊比了一個“噓”的動作。
張蘭蘭怎麼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於是我也就不阻止她,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旁邊。手中的麵膜紙已經浸濕了我的手心,我想要把麵膜紙扔掉,卻發現張蘭蘭一溜煙鑽進了我的被子裏。
“別害怕,我在這裏呢,你就見機行事,該怎樣就怎樣。”突然間,被子裏悶出了張蘭蘭的這句話。
我緊緊的捏住手中的麵膜,不知道張蘭蘭說的見機行事,是要發生什麼事情。雖然我知道,張蘭蘭就躺在我的身邊,但是我卻還是感覺一陣心裏發怵。
門外再一次的響起了敲門聲,她比起剛剛張蘭蘭的敲門聲,更帶著幾分緩慢。我捂住耳朵,裝作自己什麼也聽不見。但是被子裏麵的張蘭蘭,卻在這個時候對我說:“你去把門給打開。”
我不敢,就算是張蘭蘭讓我這麼做的。遠水還救不了近火呢,她離我那麼遠,要是我看到什麼東西?她都不一定能趕得上來,我想都沒想的就一口回絕道:“我不敢去,你要去你自己去吧。”
本以為這不過去等說法也不過是在跟張蘭蘭開玩笑,可是張蘭蘭卻一副認真的對我說:“行,那我過去,你找準了機會就把她給治住。”
說完這句話,張蘭蘭整個人都猛地從被子中探出了腦袋,坐直了身體。她頓了一頓,然後又繼續對我說:“加油啊,夢夢,我相信你可以的。”
不得不說,張蘭蘭真是太給我麵子了,當下我就對她說道:“不不不,您老人家還是在被子裏呆著吧,我過去開門。”
門外隱約傳來了一個老婆婆的感歎聲:“這地兒真好呀,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來的地方。”
我的腳才剛躺下地板,就被她的這句話給嚇得猛地縮回了床上。張蘭蘭從我的背後推了推我,安慰性的對我說:“沒事兒的,快去吧。”
我也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就這麼躲著,終究不是辦法,趁著今天張蘭蘭還在,也能讓她幫我處理處理。
夜幕低垂,窗外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狼叫。我房間的門也在不停地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偌大的宮家,怎麼就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身體太像個老人家,可是麵容卻像個妙齡女曲的女人。
一時間摸不清她的用意,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人披著長長的鬥篷,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蒼老而緩慢的聲音從她的嘴巴裏流露出來:“你好呀,小姑娘,我經過這個地方,可是外麵卻下起了大雨,管家是個好人,便讓我進來了。”
我安靜的聽著她講,尷尬的氣氛在我們之間流動。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的說,“你,你好呀。”
天知道管家又幹了些什麼事情,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哎,小姑娘,你能讓我進去坐一坐嗎?這外頭怪冷的,而且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的頭垂得很低,流露出的聲音讓我懷疑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姑娘。說話的時候,他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在我手臂上的那隻手,布滿了皺紋。
粗糙的觸感讓我不由得又仔細的審視了眼前的這個女子,詭異,真的是太詭異了,我不想再與他周旋,隻想盡快的來到張蘭蘭的旁邊。
於是我拉開房間的門,“進來吧,我的房間不是特別大,你不要嫌棄就好了。”
她的手還緊緊地抓在我的手臂上,尖利的指甲眼看都要掐進肉裏。我甩了甩手,她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做一樣,怔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手給縮回到了衣服袖子裏。
張蘭蘭已經不在床上了,廁所忽閃忽閃的燈光讓我感覺她還沒有離我而去。經過垃圾桶的時候,我順手將麵膜扔進了垃圾桶裏,那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女人還跟在我的身後。
隻聽見她陰測測的聲音帶著幾分魔力,沙啞的聲音緩慢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好。皮膚也都這麼的細嫩幼滑。不過啊,小姑娘,你想讓你的皮膚變得更好嗎?”
我的心中突地一跳,一下子就想到了張蘭蘭跟我說的那件事:這女人會上來跟我推銷麵膜,一要是我用了她的麵膜,我的臉就會在七天以後脫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