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話,隻能一臉木木的看著麵前的這個東西。她一把扯下旁邊的窗簾當作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一邊赤紅著眼睛朝我走了過來。
“我要你不得好死。”她拖著笨重的身體,突然急劇的跑了過來。嘴巴裏還在說著這一種惡毒話。
想起來跟宮弦那個還沒有解開的心結,讓我無法像之前那樣跟他鎮定自若的相處,特別是我現在又有什麼顏麵去躲在他的身後呢?
其實說到底一切都不過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什麼能力都沒有,雖然生氣宮弦利用我,欺騙我,給了我這個戒指。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要是沒有宮弦給我的這個戒指,那我是不是就連站在這裏都不可能了。
那時候其實一切,也不過是全靠了戒指保命。
我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厲風從我的麵前經過,然後我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虛晃了一下,被一股力量一下子扯開到了後麵。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宮弦的後背,接著就是他腳邊那些看起來熟悉要命的粉末。
感覺到身邊已經沒有什麼異常了,我探出了身體,剛準備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直接被宮弦摁住肩膀。宮弦僅僅的抿住嘴唇,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你,想死麼?”
我撇開頭,不去看宮弦,卻又被宮弦強製性的把我的頭給轉了過來,強迫性的讓我看著他。宮弦又說道:“你是不是傻。”
當時我是驚呆的,真是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之人。但是我沒理由跟他爭論,畢竟自己是被人救了這個沒錯。我從宮弦的肩膀後麵看過去,程鳳一點兒也沒有心疼的表情,反而一臉愉悅。
曾大慶的臉黑了又青,當時我就知道這下完蛋了。畢竟雖然我們不是直接的凶手,但是通過宮弦的手殺了他的兩個孩子,這個沒有錯。還有我剛剛那麼直接的去騙那個小女鬼,真是我都不敢看曾大慶了。
隻聽見曾大慶對程鳳說:“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程鳳哈哈大笑:“我應該有什麼感覺嗎?這不是遲早的嗎?這小不點吃了那麼多墮胎藥,導致的先天腦部就發育的不完全,一直以來也都是被我當成傀儡來利用。她這麼傻的鬼,死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管著她,死了好啊。死了就什麼都幹淨了。”
程鳳衝到了我的麵前,眼睛裏都是熊熊烈火,劇烈的都快要燃燒到我。我的心髒猛地一緊,就聽見程鳳說:“不如我也給我們的女兒報仇吧,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我把她給殺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突然程鳳換了一個姿勢,然後嫵媚的看著宮弦:“怪不得我的兩個女兒都為你神魂顛倒,卻是是有這個資本。你我都是鬼,人鬼注定是無法在一起的。你們兩個離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你不如跟我在一起,讓我給你生一個鬼兒子。”
“咯咯咯咯咯。”程鳳掩著唇一直笑。
我的感覺到有幾分尷尬,這個程鳳,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宮弦本身在鬼胎的事情上就好不容易才不去計較。但是現在卻又被舊事重提。
我真的就是感覺自己的內心一片複雜,更是不想看到宮弦現在是什麼表情,我就將視線轉到了曾大慶的那邊。畢竟在我的事情比起來,曾大慶的事情似乎要比我還嚴重的多。畢竟自己的老婆說吃了墮胎藥,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還當著自己的麵,就對著別的男人拋媚眼。打掉了自己的孩子,然後對別人承諾說要給別人生孩子。
我甩甩頭,覺得人心真是詭測。我甚至不想繼續往下探索了,不希望知道太多關於這個世界上的邪惡麵。
現在的我什麼也不想,就一心隻想回家,然後好好的休息。人至賤則無敵,麵前都有這樣不要倫理三觀的人,根本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拯救她。就像是看到一些癲狂至極的神經病人一樣,我想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程鳳了。
曾大慶後退兩步,顯得有些踉踉蹌蹌。“原來你一直吃的,真的就像小溪說的那樣。你吃的就是墮胎藥。”
曾大慶第一反應不是追究程鳳對宮弦暗送秋波,追究的竟然是程鳳吃了墮胎藥,然後才把孩子給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