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複雜的心情獨自一人坐上了飛機,又渾渾噩噩的下了飛機。中途簡直就是夢遊一樣,我坐在了回宮家的車上都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
到了宮家的大門口,我熟練的掏出了鑰匙開門。可是不管我怎麼轉換著方向,我手中的鑰匙就是伸不進去。想到剛剛回來這一路的精神狀態,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的神經出現了什麼問題。於是將我包裏麵所有的鑰匙都給拿了出來,一一的在門前試了試。但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門給打開,我已經累的精疲力盡,差點就要坐在門口的地板上休息了。
這大白天的,要說宮家裏麵沒有人,倒也不太可能。按照平時,雖然說門是關上的,但是我要是這麼在門前徘徊這麼久,早就引起人的主意了,怎麼可能這麼久一個人都沒有。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我直接拿起手機就給宮一謙打電話。這才一個星期的事情,宮家的這變化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宮一謙沒有接我的電話,我敲了敲門。將電話掛掉,又撥了一個過去。電話響了好一陣子,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宮一謙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電話那頭的宮一謙的聲音透著一股濃濃的疲憊,在他說話的同時,竟然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謙,是我。家裏門的鎖頭怎麼給換掉了嗎?我進不去了,你來給我開個門吧。”
我雖然心中疑慮重重,但是我也知道,這一切的問題都要等我進去了才能得到解答。宮一謙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反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一謙,誰啊?”
我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電話的沉默讓我的心中一陣不快,於是我對著電話催促道:“一謙?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宮一謙急急忙忙的說:“好,你等一下,我現在就過去。”
這還差不多,那種被宮一謙重視的感覺終於回來了。我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雖然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是起碼能確定的一點就是宮一謙是在家裏麵的。
要是這個時候宮一謙不僅沒在家裏麵,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那簡直就說沒有奸情我都不相信。
電話還沒有掛斷,難道宮一謙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我也好奇的沒有掛掉電話。但是接下來卻直接就聽見剛剛那個女聲溫柔的說:“你昨晚太辛苦了,我去開門吧。”
接著就是床板“吱呀吱呀”的聲音,後來幹脆整個電話就被掛斷了。我的心當時就沉入了穀底,決定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弄出個究竟來。
不到一刻的時間,門就被人給打開了。我抬頭一看,發現站在門後麵的竟然是陸雅。陸雅穿著一身睡裙,頭發被燙成了金色的大卷,柔順的披在肩膀後麵。略施粉黛的小臉精致的不可方物,腳下踩著一雙淡粉色的棉質拖鞋。
現在的陸雅已經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我不用看鏡子都能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是滿身狼狽,跟麵前的陸雅比起來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隻有陸雅一個人站在我的麵前,宮一謙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如果換作是以前,宮一謙根本就不會這樣,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跟宮一謙的關係竟然變得這麼微妙了。更是完全不知道,就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宮一謙跟陸雅會發展到什麼樣的程度。
我走近了家門裏麵,換了一雙拖鞋。然後就開始在房間裏麵左顧右盼,我不相信竟然會有我回家看不到宮一謙的一天。
似乎是不滿自己被冷落,又似乎是想宣誓些什麼。陸雅在我的身後說道:“一謙不會出來的,你別找了。”
我沒有轉頭看陸雅,因為我不相信。如果要是真的像陸雅所說,那就隻能說明宮一謙對我一點兒感情也沒有了。
我朝著宮一謙房間的方向走過去,想見見他,看看宮一謙現在對我的態度為什麼變得這麼冷淡。也有一方麵的原因是想找宮一謙要一副家裏麵還有地下室的鑰匙,不然進出太不方便了,我可不想每次回家都要見到陸雅那張臉。就仿佛她才是這個家裏麵真正的主人一樣。
當我走到宮一謙房間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宮一謙也是穿著一身睡衣,臉上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看著我喃喃說道:“啊,夢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