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睡醒後,就直接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這個宮家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比起住在別人家的那種異常感都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特別是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麵,更是悶的不像話,就像是整個人都被拋棄了一樣,就被丟在這種小黑屋裏麵讓我自生自滅去了。
宮弦一點兒消息也沒有,不過看在他沒有過來找我的份上,我也沒打算去地下室探望他。因為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別是宮家現在還住進來了一個難纏的陸雅,宮弦別來添亂倒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就是不知道宮家的經濟究竟是出現了多大的問題,反正我是一點兒忙也幫不上。現在反而還有些嫉妒陸雅,畢竟她還能幫上宮一謙那麼多的忙。不僅如此,還被宮建章都默許了當宮一謙的未婚妻……
唉,越想我就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但是宮家這麼家大業大,想都知道肯定不過隻是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不可能變得那麼複雜的。不然按照這種情況,宮家又怎麼能發展成現在這樣。
宮建章之所以沒有動宮弦,可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知道了這個宮家不能沒有宮弦吧,如果要是這麼想的話,倒也就不奇怪為什麼宮建章那麼著急的要宮一謙跟陸雅在一起。
他們也真是奇怪,特別是陸雅。明明就知道自己不過是政治上的一枚棋子,竟然也還這麼沾沾自喜。
我在宮家的走道上隨意的亂逛,一下子就發現了昨天我看到的那個很愛八卦的保姆。看她這樣子,平時閑著無聊的時候估計沒少去八卦宮一謙跟陸雅的事情,我要想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究竟到了哪一步,問這個保姆就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個保姆的旁邊,一把將她拉到了沙發上,然後小聲的對她說:“你在宮家也挺久了吧,這幾天我都不在家,一回來就看見一謙跟陸雅關係變得不尋常啊。”
保姆好像是被我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驚訝的說:“您怎麼來了?”
但是她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收起了眼底的驚訝,然後對我說:“您這是要幫一謙少爺給將這門婚事定下來吧?咯咯咯,這樣也好。這兩個小年輕人就是郎才女貌,早點定下來也好。
保姆一邊說話,一邊無比諂媚的看著我。我也是被她給弄的一陣無語,但是也還是為了從她的口中掏出更多的信息,所以我也顯得比較有耐心。
看著麵前的保姆,我繼續問道:“那這個家裏的鎖……怎麼給換了?”這才是我奇怪的地方,沒理由這突然間的就換了鎖。
宮家的安全設施一直都是全球頂尖的,不應該出現什麼應該要去換鎖的事情才對。
保姆坐在我的麵前,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都是陸雅小姐做的,她說是要在我們家住幾天,為了安全起見,一定要換上自己派人來弄的鎖。”
這陸雅也真夠矯情的,要是不習慣這邊她完全都可以不住這裏。陸雅這麼做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要宣誓她的主權。
我是沒想過陸雅這麼爭著這些東西有什麼必要,可能就是迎合了那樣的一句話吧,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住的東西。這樣是沒錯,但是如果有的東西一開始就明知道那樣是得不到的,卻還要去爭取,這就隻能被稱之為傻。
陸雅對宮一謙的一片心意我是看見了,但是宮一謙起碼到目前都並沒有什麼很明確的表示,更別說要跟陸雅結婚的計劃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一切全都是陸雅自己倒貼上來。
之前不過是在宮一謙的麵前不停的搔首弄姿,想方設法的暗算我,耍著手段,陰謀詭計。就為了要讓宮一謙看到她善良賢淑的樣子陸雅都能下的了這麼大的耐心。隻能說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可笑也就可笑在,陸雅竟然會在我的麵前動這種歪心思。本身我就已經看陸雅跟宮一謙這麼親密的樣子很不舒服,現在的陸雅做出來的事情也隻能讓我不停的在怒火中燒。
越想就越坐不住,特別是看不見宮一謙和陸雅兩個人,就會開始疑神疑鬼的覺得他們在背著我做什麼事情。陸雅今天能把門的鎖頭給換掉,宮一謙不阻止那麼我猜明天這個陸雅就能直接的上房揭瓦。
剛走到大廳,就看見宮一謙和陸雅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陸雅輕輕的靠在宮一謙的肩膀上,頭發柔順的垂下來。遠遠的看過去,還頗有幾分郎才女貌的意味,我在心底不停的冷笑。覺得我是那個白雪公主惡毒的後母也好,認為我是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也罷。反正我就是不願意看到陸雅這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霸占著我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