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在地板上麵的腐肉,先是流出了一灘血水,而後那些血水,就變成了一隻一隻蠕動的白色的蟲子。
那些腐肉所到之處都哧哧哧的冒著黑煙,然後現出了大大小小不等的坑。
我發現那些腐肉快沾到我們身上時,也隻是化為黑煙。並沒有像那些落在地板上的腐肉那樣出現變異。
張蘭蘭身上也是一樣,看來是剛才張蘭蘭撒在我們身上的藥水起了作用。
縱是如此,看到滿地上那密密麻麻白色的四處爬動的蟲子。我也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林夢,我數一二三,你就打開戒指的結界。”張蘭蘭隻來得及簡單的交待我一句,就又專心的去對抗小男孩的攻擊了。
雖然我一直在吐個不停,可是這種生死悠關的危急時候,我還是分了一部分神識去注意張蘭蘭的情況。因此她說的話我是聽進去了。
想來事情會很辣手吧,否則張蘭蘭不會主動的讓我打開戒指的結界。
我硬生生的的壓住了想要嘔吐的感覺,用力在右手上咬出了一個血口子來,任由血先滴在地上也不去靠近左手上的戒指。
然後讓王強站了我的身邊來。我必須護好他,他此時算是我的債主呢。
“一、二、三。”張蘭蘭大喊出聲,我連忙把右手的血滴在左手的戒指上,瞬間結界就打開了。
我顧不上卻想張蘭蘭的用意何在,結界打開了,可以護得我與王強一時,可是張蘭蘭呢,她該怎麼辦。如果不是她對付不了那個小男孩,她不會做出這個決定的。
眼看著結界即將關閉的瞬間,張蘭蘭竟然又朝小男孩撒去了把粉狀的物體,然後身體一扭闖了進來。
她的身體堪堪的閃進來,結界也合攏了。
張蘭蘭想來是累極了,她說不出一句話來,而是半靠在我的身上,我連忙扶住了她,讓她坐在了地板上。
她安慰的對我笑了笑,然後就地打坐起來。
我與王強一聲都不吭,怕幹擾了張蘭蘭的休養。
我沒忘了結界外的小男孩。連忙看了出去。
小男孩這一回沒逃得出去,被張蘭蘭的藥粉撒中以後,他慘叫一聲,不停的在地上扭來扭去,最後化成了原來的那塊鑰匙牌的模樣,躺在了地板上不動了。
張蘭蘭見狀,才對我說;“夢夢,可以收起結界了。”
看來是危險解除了,我手一揮,無視王強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把結加界收了起來。
我們三個人走到了鑰匙牌的跟前,張蘭蘭從她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將鑰匙牌裝了進去。
當張蘭蘭把盒子蓋緊後,風也止了,雪花也沒有了,天空中恢複了正常的情景。
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王強坐在了地板上,心有餘悸的看著張蘭蘭,“想不到姑娘年紀經輕的,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說著王強竟然衝著張蘭蘭就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說;“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別別別,收妖乃本人份內的事情,無需這麼客氣。張蘭蘭哪裏受得住一個大男人說跪就跪的。連忙伸出手去扶王強。
王強又朝著張蘭蘭硬是磕了三個響頭後,才站了起來。
“謝謝!”王強站了起身後,又說了好幾聲,聽得我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雖然說冤有頭債有主的,可是畢竟鑰匙牌是從我們公司裏購買的,說到底也是我們的產品給了小鬼可趁的機會。
“那個,姑娘,能否告訴我這是什麼原因啊,為什麼那個小男孩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爸爸,還是是我把他拋棄的,又說因為正是因為我對他的拋棄,才讓他受到了那麼多不該受的苦。這些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對對對,蘭蘭,你快說說看是什麼原因千萬這種情況的。我也很是好奇呢。王強都說他沒有孩子了,怎麼會冒出來一個小孩子叫他爸爸?”
張蘭蘭神色複雜的看著王強,見他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想著他也是有知情權的,於是她找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土塊,坐在了上麵後才對王強說:“那個孩子沒有說錯他確實是你的孩子。”
“什麼,不可能。我還是單身呢。”
張蘭蘭才說了一句,王強說連忙開口否認。
我看他不像是說慌,也奇怪的看著張蘭蘭,看來這裏麵一定些什麼隱情吧。
“你們別著急啊,這一打岔要什麼時候才能說完啊。”張蘭蘭的神情有些疲倦,臉色也很不好,想來是剛才與小男孩鬥法造成的吧。我有些愧疚的看著蘭蘭,她若不是為了幫我,哪能會常常這樣的出身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