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不是簡單的嗎,我們隻要繞著這地方走上一圈,看看哪個地方沒有障氣,這個姓金的小子多半就躲在這裏了。”張蘭蘭底氣十足的說道。
汪雪雪也嗯了一聲說:“是這樣沒錯,但是我跟陳車峰畢竟是普通人,也看不見你們說的那些所謂的障氣,再加上他現在這幅樣子,跟著你們也隻能是給你們增添麻煩,所以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著,等你們弄好了我們再跟著你們一起。”
汪雪雪的話音剛落,張蘭蘭就果斷的接著說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我早就有這種想法了,但是這不是看著你們原本就疑心病挺重的,也不太相信我們,如果我們再對你們有這樣的要求,又生怕你們心裏不舒服。所以我就一直忍著沒有說,既然你也有這樣的想法,那我們就先找個地方讓你們休息吧。”
真不知道應該是說張蘭蘭直腸子還是應該說什麼好,她自己都能感覺到不方便告訴別人的話,她還就這麼說出來。這下可好了張蘭蘭這麼說了以後,不就等於是變相的承認了在她的心裏,汪雪雪和陳車峰就是個累贅嗎?
我癟癟嘴,被張蘭蘭弄得我也什麼話都不敢說。不過好在汪雪雪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甚至還略帶笑意的說道:“嗯,我們確實是很擔心的,甚至現在都還在懷疑是不是被賣掉了。可是沒有辦法,都已經到了一個這樣的地方,車峰又變成了這樣。我們兩個人基本就是任人宰割,與其在懷疑中掙紮,不去相信你們一次。反正這本身也就是我自己造的孽。你們看看讓我們找個酒店住下吧,不然車峰這情況也吹不了冷風。”
汪雪雪這話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也是讓我一陣頭疼。這說的容易,一時間讓我們去給她找一個休息的酒店也是挺麻煩的。畢竟這地方本身看著就是一副鳥不拉屎的模樣,更別提我們之前誰會有事沒事來這個地方……
所以這要一下子讓我去找一個住的地方,我倒是也感覺到比較迷茫。突然間,我的腦海中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一直出現了張蘭蘭告訴我這裏有障氣的那副神情,然後我也就抬起了頭,想要看看張蘭蘭說的那個障氣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說我能夠跟張蘭蘭一樣看到那些正常人類所看不見的譬如宮弦一樣的鬼魂,那麼障氣也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才對。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空中,並沒有發現跟別的地方有什麼不一樣,不過雖然沒有看到那些所謂的障氣,卻讓我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收獲。
我控製不住心中的驚喜,大聲的喊道:“你們快瞧,那邊有一個旅館。”真是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下就不用我跟張蘭蘭去找旅館了。
未等張蘭蘭有什麼表示,汪雪雪就率先推著陳車峰的輪椅朝著旅館的方向走過去。
我看了張蘭蘭一眼,見她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但是並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我心口上的那顆巨大的石頭這才落到了地上。畢竟再怎麼說,這個旅館也是我找來的,真希望裏麵不會出現什麼事情才好。
到了旅館裏麵,汪雪雪很直接的就走到了前台,然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錢包,又從中取出了兩張身份證。一張是她自己的,一張是陳車峰的。
我跟張蘭蘭緊隨著跟上去,看見旁邊的陳車峰一臉煞白。估計是剛剛這一路走的太著急了吧,起碼就嘴唇上也已經沒有血色了。
這間小旅館的設計十分的奇特,古色古香的雕花印在牆壁上。而更加神奇的是,就在這個不過兩百平方米的地方裏,就有不少於十個的時鍾。
它們不停的交錯,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時針不停的在走動,每一個掛著的時鍾上麵的時間都不一樣。所以這種“滴答滴答”的聲音就一直雜亂無章的回想起在我的耳朵邊。
簡直魔音催耳,我被這種聲音給騷擾的快要瘋掉。
可是沒有辦法,其餘的人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的站在原地。漸漸的我發現,這裏不僅有那些時針旋轉的聲音,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滋滋聲,就像我路過電子器材偶然可以聽見的那種應該是來自於輻射的聲音。
我天生對這些聲音就很敏感,隻能祈禱汪雪雪快一些辦理好入住,然後我跟張蘭蘭好離開這個地方,不然要是多待上一段時間,我恐怕不是瘋了就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