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麼張蘭蘭要突然間跟我說這些,真害怕張蘭蘭也因為這個男人而得了什麼失心瘋,若不是在飛機上,而飛機已經起飛了,我是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就離開這個地方的。
知道張蘭蘭還有話要說,我緊閉著嘴巴,一邊注意著身邊男人的一舉一動,一邊等著張蘭蘭繼續給我介紹。
男人這個時候就老實多了,可能這次出門帶的草也不多吧。所以也算是讓他沒了一樣耍潑的工具,對我來說倒也算是好事。
張蘭蘭說:“這是男人遞給我們的,就是那個彼岸花。不,也不能直接稱它為彼岸花,隻能說他手中拿著的就是這個彼岸花的葉子。”
怪不得,雖然我才疏學淺,可我也聽過彼岸花這在人間的一個名字,曼陀羅花。這花既有這種妖豔的名字,花朵自然解開的不會太差,而這種光禿禿的草根,我可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身邊的男人,就算聽到張蘭蘭一句道破,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的神色,甚至還像之前那樣不怕死地,將這個彼岸花遞到我的麵前。
瞧他的這種症狀,難不成就是個金魚嘛,記憶隻有七秒鍾,過了以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不過彼岸花這種東西,我倒是在宮弦給我的本中見到過。據說這樣的花朵,如果要是被人給吃了,那麼無論吃的是花還是葉,都會閃人消失十年中的記憶。
這也怪不得剛剛,這身邊的男人信誓旦旦的對張蘭蘭說,能讓她年輕十歲。可是這種令人年輕十歲的辦法,我想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吧。
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幸虧我剛才沒有上他的當。男人的神情,在被張蘭蘭識破後,現在有些癲狂,他也不管不顧的就說道:“才不像你說的那樣,這個東西也不叫什麼彼岸花,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可我知道,他帶給我快樂。”
這快樂估計也就是像張蘭蘭所說的那樣,把一切事情都給忘記了,自然也都包括痛苦的事情。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便聽見那個男人又繼續說道:“雖然這草是讓我很快樂,但是我發現,隻要別人吃了我給他的草,那麼我就會想起一些我曾經忘掉的事情。”
他仿佛就這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如果說這個草能夠讓人忘記所有的事情,那麼當別人吃了我的草以後,就會令我想起被我忘掉的那些事情中,所包含的幸福的事情。”
哪有這樣的事情,這分明就是在犯規,沒有一個人的記憶中隻有幸福的記憶,幸福相愛跟痛苦,都是一半一半的。
我看像張蘭蘭,正準備問她該怎麼辦?便又聽見先前那個男人的自言自語。隻聽見他說:“我已經快要忘記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就要到哪裏去,這個東西就像毒品,讓我無法自拔,卻又像上癮一般的沉迷於其中。”
張蘭蘭冷笑一聲:“所以現在,你就想要繼續上別人吃掉你這個破草,然後讓你回憶起那些事情嗎?”
這下別說張蘭蘭看不起他了,我都有些對他嗤之以鼻,怎麼會有這麼玻璃心的人?還能夠活得這麼大,且先不論這個草是誰給的?但是總之不是我們店鋪裏賣出去的,那就是萬幸了。不然要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還要她把差評給我刪掉,這簡直就太折磨人了。
沒有帶手表,手機也關機了,這一路對我來說過得實在是太漫長了。旁邊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把草,然後硬生生的就要塞進我跟張蘭蘭的嘴裏。
張蘭蘭估計也是對他實在忍無可忍了,直接抓起桌上的咖啡,然後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陣噴:“撒潑也別撒潑到老娘的身上,真要熱火我了,你一點好果子也討不到。”
張蘭蘭潑辣的性格是一直遠近有名的,然而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她被氣成這個樣,不過也是,對在任何的鬼怪也好,最怕的就是這種蠻不講理的人。
那個男人似乎也被張蘭蘭的氣焰給震懾到了,表情有些懵,瞬間就憋著嘴巴,然後神情癲狂的就捧著手上的那一把彼岸花的葉子,然後就朝著自己的嘴裏頭塞。
見過煙裏麵夾雜著白粉的,見過將搖頭丸混成糖果的,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草一樣的東西,也能有這麼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