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憂的看向宮弦,若是還有人能夠得知張蘭蘭的下落,非宮弦不可了。
想到張蘭蘭為我的付出,我急了,也不知道她被扇出去時,意識是否還清醒,若是清醒的倒還可以在落地時小心避開一些足以致命的尖銳的物體。若是她被這一股大力給扇出去時是不清醒的,那麼她的下場我想都不敢想。
“宮弦……”我想讓宮弦查查張蘭蘭的下落,可是話才說出口我立馬又閉口,我有什麼立場去要求宮弦為我做事。況且我們在此次見麵之前不還是鬧得非常的不愉快的嗎?
“你欠我一條命,日後可得連本帶息的還回來。”宮弦沒有說行也沒有拒絕,而是朝著我的手心一拍,我就看到一團紅色的字體就出現在我的手心裏。
我仔細一看,眼角抽得更厲害了。我的手心裏有五個大紅字體的大字:欠我一條命。
我咬著唇,低頭看著那幾個大字,怎麼我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而那幾個大字就是我的賣身契。
“張蘭蘭無事,隻是她離我們的距離有些遠,待此事了了,為夫再帶你去尋她好了。”總算聽到了宮弦說了一句人話,把我心頭的不滿抹散了許多。
得知張蘭蘭無事之後,我才放下心來看向那團黑霧。
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看花眼,就在剛才我抬頭看向那團黑霧的那瞬間,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抹狠厲的容色。
“與其替別的賣命,倒不如求得諒解,或許你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無論我是看花了眼還是確有其事,我寧願做個小人,當作是我並沒有看花了眼,剛才從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就是戾氣。
“繼續說吧,你說你就在白楊樹的那邊地界老實的呆著,那麼又為何想要林夢的怨氣跟恨意。”
還是宮弦老道,一語就點到了關鍵所在。
“對啊,若是你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那麼你又為何一定在置我於死地。”
想到剛才那種被沙土一點一點的埋進沙土裏的感覺,我現在想想都後悔的恨。若不是最後關頭我想通了,得知他是想要我的怨氣,於是我努力的心平氣和的沒有讓他得逞,也許他在得到了我的怨氣之後,我都等不到宮弦來救,就一命嗚呼了。
“殿下明鑒,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隻是剛才忽然就心中有一種聲音對自己說,要殺了她,殺了她之後得到她的怨氣,那麼我就可以修得肉身,就可以隱入人群之中生活。現今想想小的如何會得知這種修煉方法,如何一定就非得要這位夫人的怨氣,而不要別人的,這些小的統統都不知道啊。小的隻是隻從自己身體裏的聲音行事,至於為什麼會如此,小的確實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啊。”
那團黑霧不停的解釋,我都想要相信他的話了,可是聯想到剛才我從他眼中看到的那抹厲色之後,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真相僅僅如此的簡單。
“看來你還不清楚我的耐心真的是很有限的,最後再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把本人想知道的緣由說出來,否則別怪本人心狠手辣。”
宮弦的耐心即將用盡,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這已經是到了忍耐的最後一次讓步,可惜那團黑霧卻不知死活的盡撿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想要搪塞過關。
當他再一次開口時,我知道他的性命已經不複存在了。
“殿下請明察,小的說的字字是實話,再沒有需要補充的了。”
那團黑霧說著還不停的作揖,臉上淌下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什麼。就跟他臉是被利芒劃開的一樣流著濃黑色的液體。
“小小一個怨靈,也幻想跟本王玩心機嗎?”
終於宮弦的忍耐力到底了,他的笑了,隻是他的笑意並未達到眼底,同時他的右手緩緩升起,手上就多了一個火球。
我坐在他的身邊都感覺得到那火球的熱量正灼熱的向四周輻射,隨著宮弦的手向著那團黑霧移動,那份灼熱也慢慢的向著黑霧聚攏過去。
“殿……殿下……”
黑霧的臉上這回總算是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驚恐的看著宮弦,身體也不停的抖動著,那張本就已經慘不忍睹的臉露出不不可協置信的神色。隨即,他不停的大喊大叫:“我說,我說,請殿下饒命啊……”
“滋滋”的一聲響,宮弦手中的火球已經向著黑霧投了過去。
他慘叫一聲,身上被燒成了二大截,這我才看清楚他的下半身隻是被一團黑霧包裹著,黑霧的包裹著的身體竟然也不實體,現在宮弦扔過去的火球就生生的把他的下半身給燒得跟上半身分離,透出一股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