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真實虛假(1 / 2)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知道再這麼耽誤下去也是徒勞無用。於是我就幹脆的站起了身,直接走到了浴室。浴室裏麵的燈光永遠都是那麼的昏暗,柔和的黃色燈光映射下的鏡子中麵孔十分的和;諧而又陌生。

就像鏡子中的那個女人跟我毫無關係一樣,我怔怔的看著這畫麵。霧氣朦朧,鏡子中我的麵孔變得讓人看不真切,就好比真相麵前的那一團團迷霧。

我好像在夢遊,又感覺我還站在原地。許多零零碎碎的記憶夾雜著在我的腦海中,血液一下子衝上我的大腦,我開始感覺雙眼變得一片烏黑。手連忙慌亂的抓住了身邊的洗手台,這個冰涼的瓷磚上竟然還帶著一些粘稠的液體。

我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給惡心到了,反彈性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意識也緩緩回了過來,但是太陽穴的位置仍然疼的不像話,幾根筋突突的在我的額頭上跳動。我的神經也隨著這脈搏的速度一閃一閃的,眼前忽而黑又忽而白。

頭疼的快要炸開,昨晚宮弦的事情在我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快的讓我懷疑這究竟是不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春;夢。剛扶著牆站穩,想要去找到宮弦好好問個明白,眼前卻虛幻的出現了宮一謙的麵孔。

宮一謙?這個名字猛然間出現在我腦海中,如果非要分辨現實和虛假,想必有足夠的疼痛就行了吧。想到如此,我站定了身體,鏡子中我的麵孔,那種淩厲的眼神都嚇到了我自己。我咬了咬嘴唇,口中嚐到了一些甜腥的味道,但是我知道這點微微的疼痛,還遠不夠讓我清醒。

宮弦啊,宮一謙。張蘭蘭,現在誰在我麵前都好,我就想問一問,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最後看了一眼鏡子,我猛地伸出了手,用力的捶打在鏡子上。這一股衝動讓我都啞然,但是在鏡子碎掉以後,手中的疼痛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血嘩嘩的流,我打開了水龍頭,這種來自水的冰冷,還有傷口的疼痛,終於讓我舒了一口氣。原來這真的是現實,現在的我是真實的。

洗幹淨手,我拽了一把旁邊的毛巾,雪白的毛巾上染上了我的鮮血。但是我手上的髒汙卻也被這個毛巾給擦的幹幹淨淨,隻有幾個小小的劃痕,傷口不是很多。甚至用三個創可貼就能貼住口子,興許剛剛血流的凶猛,是因為劃到了一些小動脈吧。

我揉著頭,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緩一緩精神,那麼究竟宮一謙到底去了哪裏?我回到宮家也有一段時間,這幾天我不僅從來沒有想過宮一謙,更多的竟然就好像我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

離開了宮家這個魔性的屋子,我來到了張蘭蘭的房間。張蘭蘭優雅的坐在梳妝台前麵給自己臉上輕輕的掃上粉,跟我心中的狼狽成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麵。

張蘭蘭透過鏡子看了我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激動地轉過了身:“夢夢,今天真是你最不墨跡的一天了,你能有今天我真的很感動。還以為要是沒有事情,你能睡到下午才出門呢。”

我幹巴巴的笑了一聲說:“那你是今天有安排嗎?不然你這麼大早的化什麼妝。”

張蘭蘭豎起了一隻手指,搖了搖對我說:“並不是,我是一個時刻準備著的人。化妝是我對一整天生活的態度,而且你這邊總是在我莫名其妙的時候才突然間告訴我,你又有什麼幺蛾子差評,又出了什麼事情,要急急忙忙的出門。那時候我總是來不及好好收拾自己……”

說到這的時候,張蘭蘭停了一下,一臉幽怨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說之前去解決了那麼多差評,碰到了好幾個買家條件都很好,並且還是單身優質男。唉。”

要不是一進門我就果斷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不然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態肯定會直接暈過去,這張蘭蘭也真是大大咧咧的,啥也不怕。天天去看著鬼啊怪的,還想著去約個白金男。

我沒好氣的看了張蘭蘭一眼,果斷的沒接上她的話直接轉移了話題:“你還記不記得宮一謙?”

張蘭蘭當下冷哼一聲,又把頭轉了回去,鏡子中修理的幹幹淨淨的眉毛皺在了一起:“幹嘛沒事提宮一謙這個沒禮貌的家夥?”

原來張蘭蘭是記得宮一謙的,隻有我不記得。頭又開始有些疼,我心裏也煩躁的無邊無際。什麼想法也沒有,直接就用指甲在傷口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