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下了車,鑽到了張蘭蘭的雨傘下。下雨天出去做任務,心裏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就算張蘭蘭陪在我的身邊,也無法讓我心中的陰翳散去。
這是一家咖啡店,老板挺熱情,硬是讓我們先進去避避雨,吃不吃東西沒所謂。可是我跟張蘭蘭一直沒好意思,雨傘上麵的雨水都已經落了人家一地了。
尤其是這個空蕩蕩的小店,因為下雨的緣故更沒有什麼客人了。想著老板做點生意真不容易,我看了張蘭蘭一眼,索性就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樣特色的點心。
這裏的東西消費還算中等,雖然比不上市區小巷裏麵賣的咖啡奶茶便宜。可是在趕著機場附近的地方開著這麼有情調的一個咖啡店,消費已經遠遠不是問題了。
張蘭蘭坐在我的對麵,將古曼童放在桌子上。
突然間斂住笑容對我說:“夢夢,你等你的買家回複你的這段時間裏,我也想再跟你討論討論陸雅的事情。”
雖然想不到張蘭蘭會突然跟我提起陸雅,但是其實站在我的角度上來看,陸雅也挺可憐的。我歎了一口氣:“陸雅吧,自己喜歡的人心裏沒有她。而且還是家族聯姻,某些意義上來說來說還真不容易。”
張蘭蘭幽幽地磕著瓜子:“可憐?她也好不到哪去。真不是我說她,年紀輕輕的,害人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純潔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綠茶biao的心。哼,要不是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教訓,現在我估計心中都有口氣咽不下去呢。”
我聽到張蘭蘭這麼說,心中還是有些不忍。“當初陸雅不知道我跟宮一謙關係的時候,對我也是很體貼的。不僅如此,還換著方法來惹我開心,生怕我一個不順心就無聊了。說到底也是我跟她的立場不合。”
張蘭蘭舔了舔嘴唇,喝了一大口奶茶:“那也是之前的事情,現在她都已經對你下手了,就說明陸雅不念舊情。你也無需對她太客氣。”
我知道張蘭蘭也是為我出頭,本意也不是全權針對陸雅。我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桃子啃了一會,識趣的沒有多說什麼。
時間過得飛快,窗外的雨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咖啡館裏麵沒有安裝空調,隻有幾個離我較遠的風扇還在垂死掙紮。
我喝著熱咖啡,吃著熱糕點。滿頭大汗,心中也越是著急。不停的刷著手機後台,就等著買家回複我的消息,看看能不能直接同意把差評給消掉。
這買家給我的感覺跟程秀秀差不多,沒點好處的話基本都是軟硬不吃。還好最近對於這樣的人我也見得不少,所以也還算是知道應該怎麼沉住耐心。
稍微理解一下他們都是被害人的心理,隻要不為難他們的同時向他們保證能夠幫助他們恢複原來的生活,而一般的情況下,買家都是願意給我將差評更改成好評的。
不過等來等去,買家沒有聯係我。卻等到了一個宮一謙的電話。
我看了張蘭蘭一眼,驚訝的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宮一謙語氣急促的對我說:“夢夢!你現在在哪?你還好吧。沒有什麼事情吧?”
宮一謙這話問的蹊蹺,我也有些懵逼。但是還是回答道:“我沒什麼事情,怎麼突然這麼問?”
宮一謙在電話裏明顯的就鬆了一口氣:“陸雅今天突然發了一個短信給我,說讓我最好保佑自己能夠二十四小時盯著你。她已經不惜代價,花了大價錢去請了大師,為的就是要對付你跟張蘭蘭。報複張蘭蘭在她身上下的那個小術法。”
我聽宮一謙講到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才剛剛說著人家陸雅的壞話,這人就直接想著怎麼整我們了。
我忍不住敷衍了宮一謙兩句,就掛了電話。檢查了一下自己,確認沒有什麼異常以後,我問張蘭蘭道:“蘭蘭,剛剛宮一謙說陸雅請了大師在我們身上下了什麼術法,你有沒有什麼不對的感覺?”
張蘭蘭揚起一絲笑意,不屑地說:“在我麵前玩陰的,她還嫩了點。”說完,張蘭蘭用手在旁邊的紙巾上蹭了蹭。將巧克力悉數弄到紙巾上麵後,優雅的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了口紅,然後舉起手機當做鏡子,慢斯條理的處理起了個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