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席菲兒幾招便製服了三個大男人,立於草叢中的男人微微勾唇對身邊戴麵具的男子淺笑道。
“四年了,她的身手真是越來越好了,今天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以為她會為了那個男人就此喪失鬥誌了。”
薑衍站在席晟身邊,朝席菲兒的方向看去,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纖瘦的女孩,那便是他上次失手沒有殺掉的女孩。
他眼眸低垂,看著身邊的笑得邪肆的男人,線條精美的銀色的麵具發出清冷的光輝。
“少爺,我想回到您的身邊!”
蘇蔚坐進車裏身上還穿著席菲兒的外套,她一雙眼有意無意的往女人身上瞟去,一雙手不停的撥弄著。
席菲兒看到蘇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先開了口,因為車裏的氣氛有些沉悶,她食指輕按,打開了音樂。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啊?”蘇蔚震驚的抬頭,她居然看透了她的心思,但其實她想說的話都寫在臉上了,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在一起總是覺得有些壓抑,盡管她剛剛把自己從魔爪中救了出來。蘇蔚深吸一口氣,然後呼出,想讓自己放平靜些。
“席小姐,剛剛那些人你不害怕嗎?”她輕抬眼眸看著席菲兒的臉色,平涼如水,一想到剛剛男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刺向她時,她的嗓子眼都快蹦出來了,可是這個女人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很機智的躲了過去,並且狠狠地懲罰了那些男人,她的身手真的很難看出來這是一個女人。
“為什麼要害怕?”女人風華絕代的臉上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勾起唇反問道,“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就是再來三個,下場還是一樣!”
是的,那些個男人的確不是她的對手,沒人知道她其實是一個職業殺手。從小她就被席鄴東扔在一群男人中間接受艱苦的訓練,雖然身為席家養女,但是她活的就像個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奴隸,她從小就被當做殺手來培養,每天都要接受最殘酷的訓練,經常為了訓練而滿身是傷,或者被打的皮開肉綻。那時她還那麼小,可是她卻沒有哭,因為那時的她已經沒有了感情,活的那樣麻木,她的目標自始至終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幫席家複仇。
直到那天霍景沐把她從一個國際通緝的毒梟手裏救下她,本來席鄴東是打算讓她去引誘那個毒梟讓他與席家合作的,哪知半路霍景沐一行人殺了出來。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從外麵殺進來的時候,腳下已是遍地的屍體,他手裏握著一把銀灰色的槍冰冷如他臉上的表情,他身上已經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跡,可是一張清冷深邃的俊臉卻那般幹淨,尤其是那雙如黑濯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她還記得他是怎樣一槍瞄準那個男人的眉心,然後看著他緩緩倒下的。
他走到床前,用居高臨下的眼光看著幾近赤裸的她,眸色一沉。絨絲被底下的她雙手緊握,她以為他會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撲倒她,或是做一些男人該做的事,沒想到他隻是淡然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染盡血跡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打橫將她抱起走出了房間。
第一次,她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那是一顆沉睡了二十年的心,重新跳動起來的頻率。原來她不是沒有心,隻是被她封鎖沉睡了而已。頭靠在他寬闊而又溫暖的懷抱裏,她忽然有種想在他懷裏靠一輩子的念頭。